“按照這個練,能不能練成天下第一?”上官流拿著金陽訣激動地問万俟鈺。

“哎呀,能練,能練,你自己去練吧!”万俟鈺奪下金陽訣拍在桌子上。“書都給你寫完了,為什麼還不放我走?”

“什麼叫‘不放你走’?我問你,你有什麼計劃?”

“早都計劃好了!”万俟鈺眼裡閃著精光,“我要去宮裡,把鐵櫻偷出來!”

“去宮裡偷東西?你瘋了?”

“你沒聽錯,我就是要去宮裡偷東西。”万俟鈺高高地昂著頭顱,眼神堅定又不遜。“上次我失手了,這次不會再失手!”

“不行……太莽撞了,我不許你去!”

“那你有什麼辦法?”

“這樣,我再跟一清聯絡一次。無論如何,得先聽聽他的意見!”

“他像之前那樣,不回信呢?”

“那我就再寫,寫到他回信為止!”

“等到邠王鬱鬱而終,他都不回信呢?”

上官流語塞了。

“你不用再勸我了,我意已決。”万俟鈺拍拍上官流的肩,“你我的抱負不同,你就好好練你的功,當你的天下第一吧!”

“我何嘗不想幫你?練功,也是想助你一臂之力啊!”

“那眼下就是機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貝都?”

“什麼、什麼機會!”上官流不敢苟同,“看樣子我是說什麼也沒用了。你自己去吧!”

“好!”万俟鈺甩甩袖子,“等我的好訊息!”

“哎!真覺!”

万俟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白月山。他這一走,便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

半年後,“万俟鈺”這個名字再次響徹江湖。同真覺一樣,又是出現在朝廷的通緝令上。據通緝令所說,万俟鈺獨自進宮盜走了大羅國的貢品——金蠶蛛絲衣。為了追捕他,朝廷派出了五大派掌門和七位指揮使,統共一十二位絕頂高手。幾人根據地方官府提供的線索明察暗訪,從貝都一路追尋到烏陟大漠。

大漠邊境的客棧,平日裡來往商客極多。可就在這一日,他們好似聽到了什麼風聲一般,統統不見蹤影。客棧掌櫃等到晌午,才等來一個披著青袍的客人。

“掌櫃的,來壇水。”客人摘下兜帽,露出白淨的面龐。儘管大漠中風吹日曬,他卻格外注意保護自己的面板,不讓它受到丁點傷害。

“我這裡水和酒一個價,客官您還不如來壇酒呢!”

“我不喝酒。”客人掏出幾枚錢放在桌上,“大漠缺水,貴點應該的。快上,喝飽了待會兒好打架。”

“您,您要打架?”掌櫃的嚇了一跳。

“不在你店裡打,放心。有幾個老鼠跟了我一路,等我解了渴去把他們做掉。”

“掌櫃的,來十壇酒!”這邊話音未落,那邊就進來了男男女女一群人。

“哼……”青袍冷笑,“老鼠竄得夠快的,這就尋來了。”

那群人要了酒,圍著青袍坐下。其中一個和尚湊過來對青袍道:“聽說万俟施主善用一招‘落葉飛花’,是早些年番僧傳入中原的武功,精通者寥寥無幾。今日貧僧有幸,想請教一番。”

青袍瞥了一眼和尚,輕蔑道:“你身為佛門中人,卻六根不淨業障未消。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等我使出這一招的時候想必你已經人頭落地了。你最好睜著眼睛死,興許還能看見。”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和尚氣得直翻白眼。

“万俟鈺,我勸你識相!”一個女子站出來指責青袍,“今日來抓你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我們五大派掌門,和朝廷任命的七位指揮使!”

“人多怎樣,勝算就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