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淨是浪費時間,只能作罷。

她一邊加快咀嚼的速度,一邊還嘴硬著說:“我只是提醒你,我嘴裡有東西,但不影響你講話。”

很快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去,又喝了口牛奶順了順,拽著陸淵去書房。

昨天才來,一來就躲進臥室沒出門,還沒了解別墅的佈局。

上了二樓,宋時微看著四道一模一樣的門,發愁:“哪間是書房?”

“不去書房,書房沒地方坐。”

陸淵拉著宋時微回了臥室。

宋時微這才想起來,整棟別墅的主樓,只有主臥有傢俱。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不是追究的時候,宋時微被陸淵拉到床上,再次開啟投影儀。

然後透過投影儀開啟一個影片。

“那架飛機的殘骸都沒找到,黑匣子也不知所蹤,但是我拿到了那架飛機起飛前,機場的監控影片。”

飛機失事距今有二十多年。

機場的監控正常情況下已經清空,如今還能找到,只能說明當時便有人將影片留了下來。

會是誰?

而影片中顯示,宋悅心夫婦的確是在安檢過後,突然從安檢口折返,等到飛機起飛也沒再出現在監控畫面中。

宋時微緊緊盯著影片畫面。

一直盯到眼睛發酸,才垂下眼。

陸淵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想來不會太好受。

陸淵打算將人摟進懷裡安撫一下,卻聽宋時微說:“程昱什麼時候庭審?”

“他犯的事不難調查,程昱又很配合,正常情況,一個月就能走到庭審。”

“那就一個月。”

宋時微定定道:“一個月後,我要在法院門口,揭開宋悅舟的真面目。”

...

月餘時間眨眼過。

宋時微如願在法院門口見到了宋悅舟。

宋時微懶得再虛與委蛇,勾著唇淡淡笑:“小姨,你是來落井下石的嗎?”

語氣裡的陰陽怪氣太明顯,宋悅舟本能擰住了眉。

她最近的日子並不好過,不但要打理那個要死不活的宋氏,還要時刻關注程昱的動向,以及不清楚什麼時候就會發來的匿名信。

那些匿名信平均一週發來一次,每次裡面的內容都跟宋悅心夫婦有關。

宋悅舟不會天真地以為,那只是某些人無聊的惡作劇。

起初她懷疑是程塹搞的鬼,畢竟他曾是宋悅心最忠誠的舔狗,更因為得知宋悅心逝世後一夜白頭。

難以接受她的死亡,並著手調查一些東西合情合理。

可她調查過程塹,程塹目前不在國內。

上次回來也僅呆了一週,不像是堅持不懈給她發匿名信的人。

能拿到收監所監控的人,必定有一定的財力和權利。

那麼是誰?

烏黑的眼下不受控制地抽搐兩下,宋悅舟看著宋時微淡漠的表情,突然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

一直在調查,並給自己匿名信的人,難道是宋時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