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宋時微,陸淵也驚訝。

陸恆自從三年前帶著宋時微一起出國後,就沒在京市出現過,他以為兩人一直在一起。

可看宋時微的表情,又不像一直有往來的樣子。

目光不由自主放在兩人交疊的手上,陸淵下意識拍了過去。

他用了狠勁,陸恆吃痛,手上一鬆,宋時微趁機抽回手。

她膚色白,面板又嫩,被人抓這一下,手背上全是若隱若現的紅痕。

陸淵面色一沉,瞧向陸恆的目光更加不善。

宋時微總算後知後覺地發現氣氛不對,為了調節氣氛,趕緊問陸恆:“你怎麼在這?”

陸恆忽視陸淵的目光,淺淺笑著說:“被人邀請過來的。”

他上下看看宋時微,面露擔憂,沒有看到明顯的傷處,才繼續:“時差沒倒過來,剛才困得厲害睡在了樓上,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撒謊精。

陸淵冷嗤一聲。

方才宋時微的演奏可以用災難來形容,他隔著螢幕都被吵得頭疼,陸恆在現場怎麼可能睡著?

他怕不是吃了一噸安眠藥才能睡著吧!

眼見宋時微扭轉局勢,輪到主辦方進退兩難時,他橫插一腳,怕是要替人轉移宋時微的注意力。

宋時微不傻,肯定不會上當。

陸淵思忖著,將目光轉向宋時微,結果宋時微快速打臉,笑著跟陸恆寒暄:“我沒事,你也剛從國外回來嗎?時差的確是個問題,我都怕我晚上睡不著來著。”

嘖。

高看她了。

陸淵閉了閉眼,瞧見宋時微將手背在身後的嬌羞樣,咬了咬後槽牙,單手環住女人細腰,直接將人抱下了臺。

宋時微小聲抽了口氣,但陸淵不給她發作的機會,沉聲提醒。

“先忙正事。”

宋時微恍然,趕緊清了清嗓子,高聲道:“走吧,我以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沒想到這麼玩不起。”

話題轉得很生硬,但陸淵接得很自然:“你這激將法對他不管用。”

宋時微半點不心虛,甚至好學地問:“哦,是嘛,那什麼管用?”

“陸氏集團包括我本人所有的商務往來壓上去,也許管用。”

宋時微張了張嘴,沒敢吭聲。

玩這麼大嗎?

她可不傻,國內top5地集團公司,一點點業務就能養活市值過億的中小型企業,如果斷絕所有往來,家底薄點的,搞不好會因此被踢出上流圈。

這已經不是激將法,而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陸恆走過去,還想去牽宋時微。

陸淵將人扯到另一側,抬眼睨他:“動手動腳的什麼毛病?”

陸恆默然,隨後輕笑道:“抱歉小叔,我只是一時心急。”

幾年不見,倒是學成笑面虎了。

陸淵懶得再看陸恆,拉住宋時微手腕往外走。

陸恆跟上,明白換位置也是徒勞無功,直接隔著陸淵跟宋時微說話:“小微,你別意氣用事。”

宋時微總算回過味來,她止住腳步一瞬不瞬地盯著陸恆看。

她想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出哪怕一點往日的影子,但是徒勞無功。

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燈尚未收起,燈下連成串的工具刀還閃著冷光,可陸恆卻替欺辱她的人勸誡她,不要意氣用事。

記憶中的少年在此刻突然分崩離析,宋時微無不失望,心裡更是有些難過。

陸恆絲毫沒察覺,甚至語重心長地說:“圈子很小的,你剛回國不清楚,別把後路全給斷了,不值當。”

宋時微歪了歪腦袋,好奇地問:“那怎麼才算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