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歡讓我學狗叫,讓我像狗一樣在地上爬!”

沙美奐一改多日以來的淡然,歇斯底里的大喊,

“我是人,是人!”

那聲音穿透疾風,帶著破碎和嘶啞。

好似有無數把鋼刀劃裂了她的喉嚨,看不見的鮮血順著她的咽喉滑下。

刺痛她每一根神經。

沙美奐癱坐在地上,瘋了一樣將資料撕了個粉碎。

這一張張、一頁頁,都在昭示著她十幾年來,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她活活不好,死死不掉。

她何其悲哀,何其痛苦。

她掉進淤泥,萬劫不復!

“……”俞逸宸沉默不語,深深皺眉。

若不是看見這些資料,他也想不到這會是一個22歲女孩所經歷的。

他整治起人來,也從不心慈手軟。

可他都是有原因的,從不會無緣無故。

沙父則是一種病態而又扭曲的心理。

單純的以折磨人為樂。

而沙美奐,成了他的樂子。

沙美奐撕掉了那些資料,也好似一併撕掉了她不堪的過往。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抬起頭,“逸宸哥,我們進去吧。”

客廳裡,俞逸宸和沙美奐相對而坐。

“只要你交出解藥,我會幫你解脫藥物的控制,給你辦好假身份,你想去哪兒都行,我也保證以後絕不找你麻煩。”

俞逸宸已經徹底明白沙美奐的用意。

她無非是想透過他擺脫沙父。

這點事兒於他而言,根本不難。

“不夠。”

沙美奐恢復了一臉平靜,淡淡的開口,“我要他們死!”

“……”

“死的越痛苦越好!”

沙美奐眼裡噙著濃濃的恨意。

她現在有談判的資本,完全可以要求更多。

錯過這次,她怕是再難覓機會。

“沒問題。”

俞逸宸爽快的答應,轉頭看向鷹,“去辦。”

“是,俞先生。”

鷹是俞逸宸最得力的助手,讓幾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他也有本事做到滴水不漏。

一連幾天,沙美奐每晚都會看到一個手機影片。

都是曾經傷害過她的那些人,死前的慘狀。

其中,沙父死時最為痛苦。

像狗一樣在地上爬了很久。

沙美奐站在陽光下,翻看著手機,眼底滿是輕蔑,

“死都是便宜他們了,他們該生不如死。”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親手摺磨的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再一點點割斷他們的咽喉。

他們不配為人,全是畜生!

俞逸宸將一針藥劑扔到她面前,“這是解除劑的最後一針。”

沙美奐拿起藥劑,想也不想的扎進胳膊。

看著藥劑一點點注入體內,她感覺不到痛,而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現在,沒有人能控制她、折磨她了。

她終於可以擺脫那地獄般的生活。

俞逸宸又將一個檔案袋扔到她面前,“這是你的新身份。”

沙美奐拿起資料看了看,然後隨意的扔在一邊。

“逸宸哥,你說傷害我的人,是不是都應該付出代價?”

沙美奐對他笑了笑。

笑的依舊一臉純真。

“……”俞逸宸淺淺勾起嘴角。

他不傻,明白她的意思。

傷害她的人裡也有他。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