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韭菜花,出生在一個窮得叮噹響的小村子,爹媽為了給家裡換口吃食,一咬牙,把我送進了宮當太監。

淨身那陣兒,疼得我死去活來,可誰能想到,那一刀沒切乾淨,這差錯,像顆要命的種子,種下了往後的禍根。

剛入宮,我被分到御膳房,整日和菜刀、菜板打交道,煙熏火燎的。

有一回,上頭讓我給儲秀宮送點心,我這小太監就捧著食盒,哆哆嗦嗦地去了。

“進來。”

裡頭傳來一道嬌柔卻透著威嚴的聲音。

我貓著腰,小步走進殿內:

“撲通”一聲跪地:

“奴才給容妃娘娘請安,御膳房新做的百合酥,給娘娘嚐嚐鮮。”

“抬起頭來。”

我緩緩抬頭,瞧見一位身著錦繡宮裝的女子,眉眼如畫,只是眼神裡藏著深深的落寞。

這就是容妃娘娘。

“你這小太監,看著倒機靈,叫什麼名字?”

“回娘娘,奴才叫韭菜花。”

容妃“噗嗤”一笑:

“這名字真稀奇,往後這送點心的活兒,就常派你來吧。”

從那以後,我和容妃的接觸越來越多。

每次去儲秀宮,她都愛跟我嘮嘮嗑,講講宮裡的煩心事,問問我宮外的新鮮事兒。

我也漸漸發現,容妃在這深宮裡,就像被鎖在金絲籠裡的鳥兒,雖有榮華富貴,卻沒有自由和快樂。

皇上許久都不來她這兒,她整日對著鏡子發呆,眼神裡滿是孤寂。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容妃屏退了身邊的宮女太監,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

“韭菜花,本宮在這宮裡,孤苦伶仃,你……能不能陪陪本宮?”

望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心裡一軟,理智瞬間崩塌,伸手輕輕抱住了她。

那一晚,我們跨越了禁忌的界限,開啟了一段驚世駭俗的戀情。

日子一天天過去,容妃的身子有了變化。

她悄悄告訴我,她有了身孕。

我倆又驚又怕,可事已至此,只能想辦法瞞天過海。

好在宮裡人都以為這是皇上的龍種。

懷胎十月,容妃生下一個皇子,取名為梓軒。

小傢伙長得粉雕玉琢,特別招人稀罕。

容妃抱著孩子,眼中滿是母愛,輕聲對我說:

“韭菜花,這是我們的孩子,往後,你可得多護著他。”

我紅著眼眶,使勁點頭。

時光飛逝,梓軒皇子漸漸長大,模樣俊俏,聰明伶俐,讀書習武樣樣出色。

在宮裡,他對我這個小太監格外親近,旁人只當皇子心地善良,對下人寬厚,卻不知這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梓軒十歲那年,在御花園玩耍,不小心摔了一跤,膝蓋擦破了皮。

我趕忙跑過去,心疼地問:

“殿下,您沒事兒吧?”

梓軒噙著淚花:

“韭菜花公公,疼。”

我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哄著:

“殿下乖,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這時,容妃匆匆趕來,看到梓軒受傷,心疼得不行:

“軒兒,怎麼這般不小心。”

說著,眼神朝我遞來,滿是關切與擔憂。

隨著梓軒一天天長大,宮廷鬥爭愈發激烈。

幾位皇子為了爭奪太子之位,明爭暗鬥,手段層出不窮。

容妃整日憂心忡忡,拉著我叮囑:

“韭菜花,如今局勢複雜,你一定要護好梓軒,不能讓他出半點差錯。”

我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