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韭菜花,本是個熬夜追劇的網文編輯,一覺醒來,腦袋劇痛,再睜眼,雕花床榻、綾羅綢緞,還有個小丫鬟哭哭啼啼喊我“公主”。

我掐了把自己,疼得嘶嘶吸氣,才信了這離奇穿越。

一番打聽,我竟是大楚不受寵的九公主,再過半月,就要被送去北漠和親。

小丫鬟綠竹抽抽搭搭:

“公主,您可咋辦呀,北漠那地方,又遠又荒,聽說人還兇得很。”

我心裡也發怵,可面上強裝鎮定:

“慌啥,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沒幾天,母后來了。

她坐在主位,神色冷淡:

“九兒,和親之事,你也知曉了。這是為了大楚安穩,你莫要違抗。”

我起身行禮,壯著膽子問:

“母后,女兒就非得去和親嗎?難道大楚沒旁的法子了?”

母后皺了皺眉:

“放肆!這是朝堂定的事,哪由得你置喙。你只管乖乖去,莫要丟了大楚的臉面。”

說罷,起身離去,留我在原地滿心憤懣。

夜裡,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靈機一動,要不逃婚?

跟綠竹一商量,她眼睛瞪得溜圓:

“公主,這可使不得,被抓回來,那可是大罪啊!”

我咬咬牙:

“橫豎都是個慘,試試總比坐以待斃強。”

我倆收拾了些細軟,趁夜抹黑出了宮。

可剛到城門口,就被守城士兵攔住。

“站住,什麼人?”

士兵大喝。

我腦子飛速運轉,壓低聲音說:

“軍爺,我是城郊張獵戶家的閨女,家中母親病重,想進城抓藥。”

士兵將信將疑,拿火把照了照我們,“深更半夜的,行跡可疑,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這下完犢子,我和綠竹被帶回衙門,眼看就要露餡,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身著華服的公子出現。

“這不是九公主嗎?怎麼在這兒?”

他一臉驚訝。

我心裡一沉,正想否認,他卻接著說:

“在下是鎮遠大將軍之子蕭逸,公主莫怕,我這就送您回府。”

得,逃婚計劃泡湯,還被蕭逸送回了宮。

回了公主府,蕭逸一臉嚴肅:

“公主,和親之事雖艱難,可這關乎兩國邦交,您若逃了,大楚恐有戰事。”

我又氣又急:

“你懂什麼!我不想去那蠻荒之地,一輩子被困在那兒。”

蕭逸目光柔和了些:

“公主,要不試著改變這局面?與其逃避,不如想想辦法,在和親中為大楚謀利。”

我愣住,這話倒像一道光照進死衚衕,

“你……你有主意?”

蕭逸思索片刻:

“北漠雖強悍,但他們的大汗體弱多病,幾位王子為爭汗位明爭暗鬥。公主若能在其中周旋,說不定能保兩國和平,還能為自己謀條出路。”

我細細琢磨,覺得可行,可這談何容易。

為了瞭解北漠,我找來朝中熟知北漠事務的大臣,向他們請教。

“大人,聽聞北漠幾位王子性格各異,您能給我講講嗎?”

我虛心求教。

李大人捋了捋鬍鬚:

“回公主,大王子驍勇善戰,手握重兵,卻脾氣暴躁;二王子足智多謀,可生性多疑;三王子看似溫和,實則野心勃勃。”

我又問:

“那他們對大楚的態度如何?”

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