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雪地裡出現一個人影,

“咳咳,虛化藥水,真有你的陳默。”

突然,靳向東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連滾帶爬往前衝去,終於,等他來到陳默身邊時,才發現後者已經被厚厚的冰雪覆蓋,尤其是他身上的那層鮮血,此刻正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寒意。

“陳默……陳默……”

悠悠轉醒,陳默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軍綠色的帳篷頂。

西羅蒂爾趴在陳默身體上,為他修補刀傷,然而儘管如此,失血過多卻仍舊是不爭的事實,

陳默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隱隱作痛,如果他能照鏡子的話,就會發現自己臉色蒼白,簡直像個躺了幾千年的吸血鬼一樣。

“陳默,我就知道你小子不靠譜。”

“這個聲音是……”陳默還沒反應過來,肚子上就結結實實捱了一記肘擊。

“林易,你想殺了我,然後繼承我的魔藥嗎?”陳默捂住肚子,在床上弓成了一隻大蝦。

“陳默,幸好我們來的及時,這要是再晚來一點,你說不定就死在這裡了。”

鍾小白從揹包裡掏出幾瓶治療藥劑,“你說說你,一口一個注意安全,不需要我們幫助,結果卻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以後再敢一個人亂跑,腿給你打斷。”

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兩位同伴,陳默的心裡瞬間湧起一股異樣的滋味,感覺就像離途的大雁突然找到了組織一般,

雖說自己的兩位同伴在某種意義上和機械聯盟那兩個二貨一樣不靠譜,但他們卻總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站出來,只要自己說往東,他們絕不往西。

“喲,陳默你是不是哭了,我就知道,以後還要一個人做調查任務嗎?”

“去你的,我只是……只是眼睛酸了而已,你別自作多情,還有……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能完成調查任務。”

陳默趕緊揉了揉眼睛,他起身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你們什麼時候來的,還有,莉莉安呢?”

“這就說來話長了,我們兩個剛來到冰雪荒原就遇到一個機械聯盟的人,在得知我們的身份後,他就把你和莉莉安交給我們了,據他自己所言……說是要去某個地方找飛船來著?”

“然後我倆看你傷的挺深,就隨便找了個藏風處,準備等你醒了再決定下一步計劃。”

陳默看了眼床頭的太刀和手槍,除此之外,還有一件翼裝飛行器。

“這也是靳向東留下的嗎?”

“是的,那個機械聯盟的傢伙說自己對不起你,所以把它留下來給你賠罪——說起來你又幹了什麼偉大的事情啊,是不是隻要我倆不在你就開始偷偷拯救世界啊。”

“哪有你們說的那麼玄乎。”陳默起身穿上衣服,他掀開帳篷,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雪堆前自閉的莉莉安。

“還在恨我嗎?”

“我沒有。”

聽到陳默的聲音,莉莉安眼疾手快,迅速擦掉了雪地上的符號,雖然陳默沒有看清全部,卻還是隱約間看到了壞蛋兩個字。

“給我讓個位置。”陳默用腳邊蹭了蹭莉莉安的棉衣,眼看對方無動於衷,於是他再次開口,“我也要蹲著,你忍心讓一個失血過多的普通人類久站嗎?”

看著莉莉安不情願的往側邊挪了挪,陳默也就順勢蹲在了她剛剛蹲著的位置,看著女孩手裡握著的樹枝,陳默直接出手握住了女孩的手,在雪地上一筆一劃的寫了起來,

“喂,你在幹什麼,誰允許你牽我手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只是在還原犯罪現場而已。”

看著一筆一劃寫下的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