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賜我兩家一個好名字啊。”

“好!”

當下陸放推出兩人生辰八字,排命理,置陰陽。劉家小子卻是比徐家的早生了那麼一時半刻,一個申時末生人,命中缺水;一個酉時初生人,命中剛健。

“劉家小子淡泊名利,命中缺水,便叫做劉沁;徐家小子百事亨通,逢凶化吉,以後肯定是一個虎小子,就叫做徐虎!”

“好,好名字,謝過先生!”

劉沁,那沁字,劉永又怎麼會不知道是用來紀念自己的妻子蘭心的。

“劉永謝謝先生了。”

安排好了孩子的事情之後,陸放又出資差人去縣城請了白事行頭。這年頭,死人哪裡用得起棺材,活人都吃不上飯了。雲石村有多少個年頭沒見過死人用棺材了,於是乎,這喪事辦得便像是喜事一般,村裡頭的每一個人都出了場,入土的那一天,劉永沿著山路一直跪拜,額頭都磕起了一個大鼓包。

那瘦村民買回來的白布倒是能用得上,那一堆藥材卻是浪費了,因為,那是用來給難產的女人延長一些歲月的。

陸放在村裡呆了幾天,留給徐大山一筆銀兩之後便離開了村莊。臨走時,村民們依依不捨的將他送出了十幾裡地。

中平五年(188年),各地黃巾餘部皆揭竿而起,朝廷上下一時忙得不可開交。太行以北乃是張牛角、褚飛燕等人為統領的黑山軍;青州一帶,則是周倉、裴元紹帶領的黃山軍。其他各地大大小小,或是以地為名,或是以人為名,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推翻暴徵無道的朝廷,活捉皇甫嵩、朱儁(jun)為大賢良師張角報仇。

各路人馬出州入郡,遇強則進山躲避,遇弱則痛下殺手。一時間,國家混亂,各地諸侯、州牧皆帶兵出剿,一副天下大亂之像。

陸放是在這一年之後回來的,距他離去時,剛好是四年光景。他回來的時候,不僅帶來了許多酒肉,甚至還有兩大車布匹和各種生活用具。

泥路上,一個樵夫扛著兩捆綁得異常誇張的柴禾走來,待到了徐家大門外,便聽他大喊:“徐大哥,今天的柴禾不錯,我給你家捎來了一些!”

“劉兄弟啊劉兄弟,不是我老徐說你,你說說你,都這麼些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見外呢。你看我這院子,堆的全是你砍來的柴,這他孃的得燒到何年何月才能燒得完啊?”

老徐家的屋子擴建了一些,門口也圈起了一個小院,本來是打算弄給孩子們玩耍的,沒曾想全讓給劉永堆柴了。

徐大山拍著大腿從門裡就躥了出來,一見著劉永,他便沒了好氣。

“徐大哥,你們對我的恩情……劉永只有這些拿得出手……”

“你啊!”徐大山打斷他道:“咱兄弟老說這些幹啥嘛,半坡那塊荒園子原來是我家的,我爺爺那輩下來就逐漸荒廢了,你要是真有功夫,沒事了就去那裡搭個棚子,平時也可以屯放些柴禾,我這裡燒沒了,自己會去那裡拿!”

“得嘞!”

“爹!”

這時,一個瘦弱小男孩從屋裡跑了出來,緊跟著,一個肥嘟嘟的也跑了出來,一邊跑,那臉上的肉還不停抖擻。

“劉叔,劉叔!沁哥兒今天又打我屁股!”

“又欺負你了啊。”劉永放下背上柴禾,伸手抱起了小胖墩徐虎,那瘦小的劉沁卻被晾在了一邊。

“我給你說,你可別慣著他啊,這小王八犢子,天天不讓人省心,沁兒,來徐伯伯抱你。”

這時,徐大娘也抱著一個俊秀的小丫頭走了出來。

“我說你,整天把這丫頭抱在手上……”

“我還就抱了,這可是我的寶貝心肝啊,那可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丟了!”

“得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