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漣見他渾噩走回來,想來一定又是玩些什麼輸錢了,她趕忙走上前如同老媽教訓小孩一樣訓起話來:“蘭齊先生!你是不是玩麻將又輸了!”

“怎…怎麼會這樣,只是一個坐輪椅打牌手都要抖的老頭,怎麼會如此厲害?” 顯然他此時還深陷經歷的夢魘之中不能自拔。

“蘭齊先生!我已經不知道跟你講過多少次了不要……” 還沒等鳶漣開始說教,發言就被蘭齊某種自以為是的開脫理由打斷。

“瑪德!我知道了!一定是那群老頭合夥出老千坑我,以後可別被我抓到了!被我逮到你有你好果汁吃的!小漣我餓了,還有吃的沒~”

“你可……唉~真是的!想來你今天早上都沒吃東西,應該還有些東西在燈箱裡,雖說不太新鮮,但還是熱的,吃吧。”

“哦——~!還是小漣最好了。”

“真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別老那樣叫我了,怪肉麻的。”

“好的小漣。”

“………”

“額…好吧…抱歉……”

蘭齊在傍晚吃飽喝足後,我們將時間推進到半夜,顯然沒有特別吃飽喝足——他餓醒了。

捏腳來到一樓大廳,他東翻翻西找找只發現一小蝶瓜子和一些調料,這些哪夠一個成人塞牙縫的。

在胡亂搗弄半天后他才猛然想起好像還有枚蛋呢,現在手裡還有調料,那麼大一個肯定能飽飽的,這功夫誰還管那是什麼蛋,它只是一枚蛋,再怎麼也是拿來吃的。

但要怎麼烹飪又成了當下的難題,由於一些難以啟齒的過往經歷,只要神志還清醒著,他就對吃生食這件事有著莫大的牴觸,不論吃什麼都喜歡加熱至熟透再吃,但現在深更半夜後廚早就鎖門進不去了,那麼要怎麼才能把這枚蛋弄熟呢?

他又思來想去腦子裡出現了一個愚蠢的主意,把蛋放進燈箱裡,然後把燈箱功率開到最大,以此慢慢把蛋燙熟,他曾經用這招在晚上偷吃過店裡很多雞蛋,後來被鳶漣發現索性就一併把蛋類都存放後廚裡晚上鎖住。

說幹就幹,他小心把那枚蛋捧出,再取一根針給蛋扎個小孔,話說這蛋殼還真厚,用全村最好的針往裡釘了半天才勉強打入一個小孔。

然後放進燈箱裡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以免驚動鳶漣又要捱罵,再收著力一點一點將功率旋鈕擰到最大,最後就是坐在旁邊開始等待,15分鐘、30分鐘、40分鐘……

可能是有點餓過勁兒了吧,等著等著他就趴桌子上睡著了,殊不知在他昏睡期間,燈箱裡的蛋受到加熱已經開始產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嘶~呼~嘶~呼~”

蘭齊趴在桌上因姿勢問題發出奇怪的鼾聲,凳子也因長時間受力離桌子越來越遠導致屁股翹的老高,內褲的邊邊都漏了出來。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他的屁股上但這並不影響他的任何睡眠。

又過了十幾分鍾凳子桌子與他之間的平衡終於被打破,撲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哎呦我草——嗷嗷————呼呼呼~疼疼疼~”

他一邊迷迷糊糊爬起一邊喊著助力語氣詞抻著懶腰,揉了揉眼睛看看時間,都到早上了,鳶漣都已經在屋內打掃起衛生。蘭齊的目光緩緩地移向了她,而幾乎就在同一瞬間,她那如冰凝般的眼眸也恰好與他對視。嗯,用看傻子的眼神。

“那個…早上好…”蘭齊心虛地試探向對方問好。

[鳶漣]“哦吼~終於醒了蘭齊先生。”

[蘭齊]“啊…是…是啊,睡的真不錯,除了渾身難受以外都挺好的。”

“那你……唉~算了不跟你玩這套了。”她收起了玩味的神態,接著說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她指了指蘭齊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