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帶福剛走下巴士,車站裡有些工人認出是他,紛紛上前搶著和他問候寒暄。

這些人與他素不相識,大都是因為聽說了前幾日在棚戶區的行動,特地對他表達內心的支援與讚賞。

面對突如其來的熱情,朱帶福著實感到受寵若驚。

他在出站口前被堵上半個多小時,最後才勉強從工人們的包圍中解脫出來。

朱帶福的手傷還沒痊癒,照理說還不需回來礦區,況且回來了也沒辦法下礦。

之所以這時候回來,主要還是因為鹿長壽聯絡上朱帶福,於公於私,都希望他能抽空回礦區一趟。

在公,雖然礦區早就派了代表前去協助警備隊調查,也對不少工人進行了訪談,但是公司還是希望朱帶福能夠親自做一次詳細的報告。

在私,則是給領班們講講事情的始末,畢竟大夥對此都好奇的快要爆炸了。

這段期間各種謠言滿天亂飛,礦工們的一切談資都圍繞著這次事件打轉。甚至還有說朱帶福只憑一把鐵鍬單挑超凡人的,總之什麼樣的說法都有。

最新傳來的訊息是,聽說錘子幫願意放棄追究一切財產損失,而大部分礦工也都在繳納罰款後被警備隊給釋放了。

雖然還不能確認真假,但礦區裡所有人都已經視此為礦工們的最大勝利。

朱帶福原本倒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畢竟事情鬧的這麼大,即便不被警備隊逮捕,最後被礦區開除也不會是令人意外的結果。

但是聽鹿長壽的意思,似乎礦區並不打算對朱帶福進行處分,不光只是他,而是對所有礦工都這個態度。

這些時日因故不能下礦的礦工,一律依照請假處理,所有人回礦區後補完程式即可。

如今朱帶福反倒是有些糊塗了。

即便是在事前最好的設想,也沒可能猜到會是眼下這個結果。

還沒走到宿舍樓,朱帶福就一眼看見大門前阿皮熟悉的身影。

阿皮高興地朝朱帶福揮手,接著便三步並作兩步,一下跑到他面前笑道:

“朱班,總算等到你了。”

朱帶福朝阿皮上下打量了幾眼,驚訝道:

“年輕人就是不一樣,這才過去幾天,看著簡直就跟沒受過傷一樣。已經開始下礦了吧?”

阿皮低頭看看自己身體,嘿嘿笑道:

“徐研究員不是說過嗎,這叫做什麼源晶外溢現象。咱們這些指數高些的,身體素質就會比其他人好上許多,受了傷也恢復得快。”

朱帶福不以為然地搖頭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見不得漂亮姑娘,我看即便她放個屁,你們也會搶著說是香的。”

阿皮臉一紅道:“朱班,咱們得就事論事,人家是科學家,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朱帶福哼了一聲,徑自朝著幾米外的宿舍樓大門走去。阿皮趕緊抬腳跟了上去,同時搶過朱帶福手上的提袋。

朱帶福朝阿皮瞥了一眼,說道:“我只是受傷,又不是殘廢。難道我連個袋子都提不動嘛?”

阿皮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回話。

兩人踏上樓前的大門階梯時,鹿長壽剛要從裡頭走出來,三人正好迎面碰上。

鹿長壽目光在兩人臉上匆匆一轉,臉上隨即展露笑容,上前一把握住朱帶福的手道:

“我剛剛上去找你,沒想到下來正好碰上。你的手怎麼樣了?”

阿皮往旁挪了下位置,問候道:“鹿班。”

朱帶福的左手被鹿長壽用力晃了幾下,見他還不打算放開,眉頭皺了下,客氣道:

“鹿班怎麼還專程跑一趟,不是下午才跟經理報告嗎?難道改時間了?”

鹿長壽鬆開手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