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在巷子裡等了一會兒,身前的居民樓始終靜悄悄的,沒有傳出半句粗魯難聽的罵人聲。

老傢伙今日的心情看來不錯,沒對棍子破口大罵。當然也可能是已經罵了一上午,得先休息一陣才能再上。

周方不再瞎猜,沿著樓梯爬上三樓,伸手在鏽跡斑斑的鐵門上敲了幾下。

聽見門內傳來腳步聲時,周方不禁心生狐疑,難道棍子耐不住性子,提前拆了腳上的石膏?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來開門並非棍子,而是滿臉驚訝的阿喜。

周方沒等阿喜開口,搶先問道:“你怎麼在這?”

阿喜扁扁嘴道:

“不是大哥你讓我每天送吃的過來嗎?”

周方這才想起,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阿喜側身讓周方進屋,順手將門關上。

周方壓低聲音問道:

“不是讓你送了東西就離開嗎?這屋裡的老頭可兇了,有沒有被他罵哭?”

阿喜責怪地看著周方,同樣低著聲說:

“索拉老伯很可憐的,大哥你別這麼說他。”

周方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走進屋裡,只見棍子就坐在客廳,雙腳仍然打著石膏,不過臉色紅潤如常,看來恢復的不錯。

棍子看見周方,臉上的訝異很快就轉為真誠的笑容。

此時,一道粗糲的嗓音在屋裡響起:“你是幹嘛的?”

周方不用猜也知道,能這麼無禮粗魯,不是錘子棒的前任首領——索拉.雷——還會有誰。

周方朝屋裡望去,只見一張單人床靠牆橫擺,一名面容憔悴蒼的老人就在床上躺著。

索拉有一雙陰冷的眼睛,正直勾勾盯著周方。

阿喜站到周方身前:

“老伯,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哥,他叫周方。”

聽到阿喜這麼說,索拉先是一怔,接著眼神就變得溫和親切起來。

乾巴巴的嗓子發出難聽的笑聲道:

“原來是你大哥,那就請他進來坐吧。”

周方挑了挑眉,看看阿喜,然後再看看棍子。棍子面露苦笑,同時也有些窘迫,一副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模樣。

周方搖搖頭,腦袋微微一偏,對阿喜低聲說道:

“厲害,這都能讓你搞定。”

阿喜那張小臉紅了紅,難得地朝周方瞪了一眼,接著對著索拉大聲說道:

“老伯,我要先回樂開花幫忙,阿姨該忙不過來了。”

索拉粗糲的老臉竟然還有些不捨,但還是和善點點頭:

“那就別耽誤了,趕緊回去吧,路上要小心。”

阿喜乖巧地應了,分別和周方棍子道別後,便急匆匆地走了。

阿喜一走,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

周方朝屋內打量幾眼,心中同時想著阿喜不知是怎麼辦到的,也不過才幾天功夫,就把索拉.雷這暴躁粗魯的老頭收拾的服服體貼。

棍子問道:“周哥,你怎麼會來?”

周方朝棍子比了個稍待的手勢,然後對索拉客氣地說道:

“打擾大叔休息,我跟棍子說幾句話就走。”

索拉淡淡朝周方看了一眼,接著就扭過頭,閉上眼不再吭聲。

周方不以為意,拉了張椅子在棍子對面坐下,輕聲問道:

“你的腳復原的怎麼樣了?”

棍子看了眼腳上的石膏,面露感激:

“已經差不多了,就是總覺得癢。謝謝你周哥,要不是你,我簡直不敢想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周方還沒開口,索拉就在客廳那頭罵道:

“誰讓你去打什麼狗屁擂臺,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