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研究員趕出實驗室大樓後,周方便回到了礦坑。

只是這礦區的範圍實在大的嚇人,這一來一回也耗費了小半天功夫,當他找到阿皮時,其實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

阿皮聽到樣本已經順利交付,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麼。

周方自然也不會傻到曝光自個兒曾經‘求職’失敗的事情。

收工後,阿皮與周方在工作樓的澡堂洗了個澡,同時將沾滿沙塵的衣服洗淨。

這些天公司催的很緊,導致清理坍塌的工作組壓力頗大,每日工時都要逼近十二個小時。

當他們從地底回到井口時,已經看不到幾個早班工人的身影。

兩人都是又累又餓。

幸好食堂過了飯點後還有廚師值班,專門為他們這些加班的工人提供一些簡單的食物,例如饅頭、麵條以及鹹菜之類的東西。

要是跟廚師關係夠好,還能吃到現煎的荷包蛋。

兩人坐下後都沒心思說話,各自埋頭一頓苦吃,先將餓扁的肚皮填飽再說其他。

阿皮幹完一大碗麵條後,又去拿了兩顆饅頭回來。

周方坐著沒動,心滿意足地打了幾個飽嗝。

畢竟他今天有大半時間不在礦下,體力上的消耗遠沒有其他人來的多。

看著阿皮抓著饅頭咬下一大口,周方覺得也差不多是時候打聽朱帶福的事情了。

關於朱帶福的情況,周方頭幾天一直憋著沒問,主要是不想讓人產生自己對此過於在意的印象。

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對此一無所知,畢竟朱帶福在礦區失蹤才剛發生不久,仍然是許多工人談論的話題。

基本的情況他也已經聽說了不少。

朱帶福失蹤那天本還不到銷假上班的日子,之所以專程回到礦區,是為了向公司的管理層進行一場報告。

不過因為日程的安排,原定的報告被臨時取消,延遲到隔天上午進行。

到了那天晚上,朱帶福參加了一場飯局,這是由礦區裡的其他領班為他舉行的接風宴。

飯局中朱帶福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遠沒到酩酊大醉的程度,席間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奇怪的是,就在這場飯局結束後,從此再沒人見到朱帶福出現過。

根據宿舍樓大門裝設的監控顯示,朱帶福那天晚上並沒有回去。

朱帶福究竟去了哪裡,就此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這些情況在周方腦中飛快掠過,最後匯聚成一個簡單扼要的問題。

“皮哥,你覺得朱大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皮愣了愣,先是朝手中的半顆饅頭看了一眼,像是突然才發覺這東西難吃得要死,皺了皺眉,然後就將饅頭給扔回餐盤裡。

“不知道。”

“不知道?”

阿皮嘆了口氣,悶悶不樂地朝食堂裡看了看,然後才對周方說道:

“就是不知道。我比誰都想找到朱班,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偏偏就沒有半點線索。就這麼一塊破地方,怎麼可能會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這礦區周圍也有不少山道,說不定是朱大叔喝醉了走錯路,半道上踩空,摔進哪道山谷裡了也說不定。”

阿皮斬釘截鐵地說道:“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情。”

“為什麼?”

“朱班在礦區都幾十年了,閉著眼都能找到路回去,更何況礦區的主幹道就那麼幾條,剛下礦的菜鳥都沒聽過會走進山裡的。這種可能性完全沒有!”

周方見阿皮這麼肯定,頓了頓,提出另外的推測道:

“那皮哥,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朱大叔的仇家乾的?例如殺人拋屍?”

阿皮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