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真的要這麼幹嗎?”

“廢話,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別婆婆媽媽的。”

“可是,我覺得這麼傷人總是不太好……”

時間是晚上九點,地點在棚戶區的某處暗巷。

周方與棍子藏身在垃圾桶與電線杆的陰影之中,頭上都戴著面罩,注視著空無一人的巷口。

在他們身前,是一整排三層高的居民樓,裡頭居住的大多是礦工家庭。

周遭大概有不少於三百戶的礦工落戶於此,形成了頗具規模的礦工聚落。由於工作性質,礦工大部分時間都必須待在礦區,只留下妻小在棚戶區獨自生活。

像這樣的聚落事實上還有許多,散落於棚戶區各個區域。

不過眼前的聚落還有個特點,也因此被其他礦工聚落稱為是老區。

老區的老並非單指社群本身老舊,而是表明這裡的礦工基本都是工齡超過十年以上的老工人,其中亦不乏父子兩代都投身礦區的礦工家庭。

這幾日前去為楊大壯弔唁的礦工代表,有許多便都居住在眼前這樣的老區裡。

周方在黑暗中朝棍子瞥了一眼,沒好氣道:

“又沒讓你下狠手,別傷著要害就行了。別忘了我先前叮囑你的,記得往顯眼的地方招呼。

還有,藤條別忘了帶上,記得要往屁股上招呼,一定要打的他們十天半月都只能站著吃飯,趴著睡覺。”

棍子為難地抓了抓頭,無奈地對周方求道:

“可是,都是些大姐阿姨,有些還是十七八歲的女孩,我,我不好意思。”

周方忍不住罵了一聲,想了想說道:

“這樣吧,你就負責把臉打腫,把門牙打掉。我負責用藤條抽他們的屁股。”

周方見棍子還有些猶豫,便淡淡補一了句道:

“你可別忘了阿喜,難道你想讓阿喜被鐵頭給抓走?”

一聽阿喜的名字,棍子有再多的顧慮也只能咬牙不管了,他深吸口氣,鄭重道:

“我明白了,周哥,我一定會把他們的臉都打的腫腫的。”

周方看棍子突然變得這麼幹脆,不知怎麼的,心裡反倒覺得有些惴惴難安,覺得這傢伙說不準會直接把人滿口牙都給打光,只好又改變主意道:

“要不然門牙還是給他們留著好了,把臉打腫就行。”

棍子聽了有些茫然,他自然不明白周方的內心活動,不過對這些事他本就沒什麼意見,一切都聽從周方的吩咐,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此時,前方終於有一名女子出現在巷口,嘴裡還哼著歌,腳下輕快地朝周方兩人緩緩接近。

棍子緊張地低聲問道:“周方,要動手了嗎?”

周方眯了眯眼,用更低的聲音說道:

“別急,別打錯了人。等她走近一點再說,聽我的招呼。”

那個女人很快走到距離兩人不足十米的地方,昏黃的路燈下,長相也漸漸清晰起來。她看著不高,大概三十五六歲年紀,兩手各提著一口布袋,看起來沉甸甸的。

周方深吸口氣,輕輕撞了棍子的肩膀一下,輕聲道:“就是她了,上!”

兩人立刻從陰影中一躍而出,在女人的身前攔住她的去路。

女人一見人高馬大的兩個陌生男人攔路,嚇得後退兩步,臉色蒼白道:

“你,你們想幹嘛?”

周方與棍子對望一眼,也不說話,立刻上前動起手來。女人發出一聲尖叫,但被兩個巴掌扇倒在地之後,很快就變成令人同情的低聲嗚咽。

周方故意粗著嗓子命令道:“給老子趴下!”

那女人還以為周方要對她做什麼猥褻下流的勾當,當場嚇得蜷縮成一團,不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