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舞臺上鑼鼓聲響起,姜攸寧再度將目光投放到前方舞臺。

第一排正中央坐著兩個藍名玩家,姜攸寧看著他們的背影腦海裡飛速運轉。

按照和風院守則,服務員已經送上來的茶食必須食用,不能浪費,但同樣,她剛剛也親身體驗過,喝下茶水後會被拉入另一個空間,而在這個空間裡,觀眾大機率會遇到夜場守則中提到的木偶眼睛之事。

解決辦法也很簡單,只需要找到正確的木偶並且盯著他們就不會違背守則。場上沒有眼睛的木偶只有蒙著眼的夜場服務員。

那麼接下來,她只需要讓兩個玩家知道夜場服務員木偶的身份就能解決一大半的困難。

玩家不會像自己這樣因為有所倚仗所以貿然接觸服務員,她就只能想點辦法了……

姜攸寧看向被自己割掉眼帶的那個服務員,它此時就在自己這行往前數第三行的觀眾席上,仍然端著茶壺和其他服務員一樣按照順序給觀眾添茶水。按照它的行動軌跡,夜場服務員都是從後往前斟茶,大概移動速度是在……

姜攸寧默默計算著距離,按了按衣袖下的袖箭。

細微的破空聲被樂曲聲遮掩,一條黑色遮眼布帶飄落。

頂著藍色頭頂名字的腦袋似乎發現了什麼,微微仰起。

姜攸寧收回手,正襟危坐,接下來只能看他們自己了。

舞臺上樂曲依舊,看著戲臺上精緻的木偶,姜攸寧突然想起黑暗降臨前在耳邊響起的幽幽女聲,她說“……寧……村……找我……”

寧?是叫她的名字嗎?村?是什麼村?她、那個木偶,在某個村子裡等自己嗎?

姜攸寧心中莫名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句話,是單獨說給她聽的。

“噔——噔——噔——”

不知道又過去了幾場木偶戲,舞臺上傳來連續三聲沉悶的鑼聲。慘綠色的光束一閃,一明一滅之間,那座小小的戲臺消失了,而舞臺兩側和背後的紅布悄然滑落。

“接下來——我們將會請在場的觀眾一同參與雜技表演!”舞臺中央出現了一個畫著油彩臉譜的丑角,塗著慘紅口脂的大嘴裂到臉頰上,比起好笑,更多的是詭異。

“本場所有的雜技表演均以自願為原則!我們只邀請自願起身參加的觀眾!但——”丑角口裡一個轉折,拉長了尾音,它嘿嘿一笑,“為了保證節目的正常演出,只要自願參加的觀眾,未完成一項雜技體驗前,不得下臺離開。”

自願?這叫哪門子的自願?

姜攸寧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明明就是脅迫吧!她垂下眼,不想和臺上的丑角對上視線,誰知餘光往下一瞟,恰好看到桌面上的夜場守則。

“燈光照到時,請第一時間起身。”

姜攸寧:……

好一個自願!

這套組合拳打的真是完美啊!

站起來就要“自願”參加雜技表演,必須完成至少一項,不能提前退出;不站起來就是違反夜場守則,工作人員同樣有理由懲罰觀眾。

穩賺不賠。

姜攸寧看著舞臺上的雜技道具,心肝一顫,開始擔心起自己。

鎖釦、飛刀、火圈、獨輪車……

要是照到自己怎麼辦?

她還在思考,身邊再次經過一個端著托盤的夜場工作人員,似乎在第二輪添茶水。

壞了,差點忘記了這個。

姜攸寧看了眼自己的茶杯,第一輪的茶水她之前已經一口喝完了,喝完之後就被拉進那個詭異空間。她擔心如果再喝第二次,同樣會被拉進去。

添了茶水不喝,就是違背守則,同樣也很危險。唯一的處理辦法就是禮貌拒絕,這個方法她在日場試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