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車流中的那個女人嗎?

她怎麼會到這裡來?

而且剛剛那個地方距離大家現在的所在的地方隔著好幾個公交站,她是怎麼過來的?

女人摔倒在地,眾人同時也注意到了她被掀翻在地時翹起的雙腳。

乾枯的皮肉包裹著骨頭,就跟一具乾屍似的。

她竟然沒有穿鞋,就這麼赤腳在街道上穿梭。

“臭女人!趕緊給我起來!滾出去!”

眼見那個胖保安又要抄起棍子來驅趕女人。

江又年厲聲呵斥,“住手!”

然而那尖銳的棍棒卻沒有因為江又年的阻止停下。

那保安反而肆無忌憚地繼續上前用棍子驅趕已經摔倒在地的女人。

那棍子落在女人嶙峋的腿骨上,敲得砰砰作響。

觸及此景,眾人實在氣憤,不再顧什麼低調不低調的。

謝南州一個飛身上前,一腳將那個保安踹飛出去。

那胖子如同一攤爛肉,被謝南州踹到了花臺邊,哭天喊地。

江又年和張叔飛快地上前把地上的女人扶住。

在手放到女人胳膊上的那一刻,江又年幾乎都要懷疑自己捏住的不是一條人的胳膊。

而是一根光溜溜的骨頭了。

她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兒肉!

完全就是一張皮包裹在人體骨架上。

而且女人剛剛被保安用棍子戳過的肩胛處,已經隔著破爛的衣料滲出血來了。

“你怎麼樣?”

張叔不放心地看著女子肩膀上不斷滲出的血液。

還有明顯顫抖不止的小腿。

但是就在二人眼前的女人怎麼也叫不答應。

面對二人的詢問,她沒有一絲反應。

身上這麼重的傷,她似乎也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疼痛。

那張臉上已經讓人看不出具體的年齡了,一張乾枯黝黑的皮就是她的臉。

兩隻大大的眼睛嵌在眼窩裡,卻沒有半分神采。

乾枯的嘴唇張張合合,好像在說著什麼。

江又年仔細去聽,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你們是她的什麼人?!多管什麼閒事!”

其餘的幾個保安見神色冰冷站了一排的幾個大漢。

一時抄著棍子也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江又年看出來了,地上的女人明顯神志不清,一個弱者竟然在教書育人的地方被這麼欺辱。

心中不免悲憤,這些社會的毒瘤竟然還成群結隊地出現在一處!

遂把女人交給張叔,起身步步緊逼。

“什麼叫閒事?天下人管天下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像你們這種毒瘤,廢了你們,我們就是替天行道,給社會做貢獻!”

江又年字字鏗鏘有力,深入人心。

竟是說到了眾人的心坎裡去了,就連齊烽都覺得此刻的自己被這樣的江又年感染到了。

都不免神色嚴肅起來。

謝南州看著面前一步之遙的江又年,眸中升起一抹晶亮。

如星火燎原,那眸中的感情越發激烈,漸漸蔓延到了他的臉上。

小悠奇怪地看著謝南州。

因為此刻謝南州看向江又年的眼神,是一種久別重逢的欣喜,又是一種虔誠的敬仰。

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終於等到他的天神回眸。

這種表情出現在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臉上都不奇怪。

唯獨謝南州不行。

自相識以來,謝南州就處於團隊領袖的地位上,就連枉死城的城主都將他奉為座上賓。

他見誰不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