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年看著站在幾級臺階下的兩人目瞪口呆。

謝南州也沒想到她們會一起出現。

“鄒鄒靜?”

任憑江又年怎麼想,也沒把鄒靜和住宿店老闆扯在一起。

只見幾級臺階下,鄒靜拄著柺杖站在臺階上也是一副見鬼的模樣。

而她的身邊,幫她揹著書包的,正是前不久急匆匆下樓去的老闆。

所以?

老闆娘就是鄒靜的媽媽?

剛剛她那麼急匆匆地下樓,就是為了去接鄒靜回來?

“你們?認識?”

老闆的眼神在江又年和謝南州的臉上看了看,又在身邊鄒靜的臉上看了看。

可是說認識吧,鄒靜覺得他們也不算真正認識,雖然今天一起走了段路,但是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江又年他們一行人已經調查她一個下午了。

“今天見過一面的。”

江又年簡單跟鄒靜的媽媽解釋了一句。

而後讓開路讓臺階下的兩人上來。

江又年想起803門口晾著的芭蕾舞裙,這下真對上了,想來那間房住的應該是鄒靜。

她本身就是學芭蕾的,門外晾一件芭蕾舞裙也沒什麼奇怪的。

謝南州看著空蕩蕩的樓梯口,耳尖微動,樓下也沒有腳步聲傳來。

“你確定看見車上下來的兩個人進了這棟樓?”

江又年的視線還黏在往802走去的母女倆身上,聽見謝南州說話才回過神來。

這才想起來,他們原本在等的不是鄒靜母女倆。

那原本的那兩個人呢?

而且按照那兩個人下車的時間來看,那會兒鄒靜的媽媽才下去不久。

怎麼算,也應該是車上下來的兩個人先上樓來。

可是剛剛不僅車不見了,現在就連人也不見了。

“我確定他們進來了,可是我不確定他們上沒上來。”

江又年現在也迷糊了,一樓他們晚上上來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了,只有一條上來的路,也就是樓道。

那父女倆總不能是挖了個地洞離開的吧?

而且車也憑空消失了,按理來說哪怕是重新啟動車子離開也不可能一丁點兒聲音也沒有啊!

江又年眉頭緊擰,視線在樓梯上掠過,忽然頓住。

臺階的縫隙裡塞滿了密密麻麻的棕色碎屑,也就是剛剛謝南州在門口讓他看的東西。

這些碎屑一樓大廳裡也有很多,就連樓梯的臺階上也到處都是。

通往9樓的樓梯上也都是這樣的碎屑。

江又年蹲下身子,從地上捻起一小撮碎屑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

深棕色的,質地輕柔,看材質應該是某種纖維。

遂又湊近聞了聞,沒什麼味道,反而沾染了一些樓道里的各種混合臭味。

“沒聞出來?”

謝南州雙手環抱立在一邊,耐心等著江又年去觀察,去尋找。

可是最後看到江又年聞了聞碎屑之後露出的噁心表情只覺得好笑。

江又年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起身回來,十分挫敗。

“沒什麼味道,倒是沾染了不少的菸灰,你聞到什麼味道了?”

沒等到謝南州的回答,江又年看著對面人再次舉到他眼前的一根棕色物質。

明顯比他剛才在地上看到的材質更堅硬,而且更長,顏色也更深。

這種顏色,這種材質,看上去,倒像是……

“麻繩!”

江又年腦子裡忽然間閃現這個東西,驚喜應聲而出。

平時迷瞪瞪的兩隻小貓眼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