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穆青收到了飛鴿傳信。

那鴿子在視窗一個勁的咕咕,吵的穆青都睡不著了。

穆虎倒是睡得四仰八叉的,一邊流口水一邊吧唧嘴。

守門的是老兒子。

穆青接過信鴿的訊息展開,睡眼惺忪的看了看。

穆虎也被吵醒,他一屁股坐了起來。

“喔~~~吵了把火的,咋嘞青哥兒?”

穆青搓了搓眼睛:“喔~~~赤金軍那邊傳訊息了,說是定山城被拿下,定山軍那邊傷亡過半,定山軍大將戰死,好像是糧草方面有了出了些什麼岔子。”

“喔~~~~”

穆虎長長打了一個哈欠,噗通一聲躺下就放了個響屁咂咂嘴繼續睡,發現不是吃飯之後顯然對此不太感興趣。

穆青清醒了一下,感覺八成是潛入定山城的老兒子們發力了。

否則的話,以定山軍大將那種沉穩的性格,穆青並不覺得他能讓自己在糧草方面出什麼紕漏。

他並沒有小看那位定山軍大將,即便他上次羞辱了對方。

要是對方也會掌控軍魂之法,就那一座大山軍魂,赤金軍和那不到兩萬蠻子打破頭都進不去。

自己只是在戰略上平等看不起所有高手和將領,但是在戰術上卻從來沒蔑視過任何人。

歷史上這種陰溝裡翻船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數不清的教訓擺在面前,由不得穆青不謹慎。

上午,穆青帶著穆家軍以及老兒子們返回陵陽城。

一同前行的還有在凌安城大肆搜刮的財寶。

這小小的凌安城,幾百萬搜刮不出來,但是近百萬還是沒問題的。

從這裡也能看出來,這小小的凌安城甚至比燕國的大型城池都要富庶的多。

畢竟燕國之前一年的國庫收益也就那麼幾百萬兩。

這一波下來,穆青感覺一下子不僅能讓燕國回本,還能剩下不少。

最主要的是,中山國並沒有因此陷入動盪,最遲今年下半年,糧稅下半年就能收入國庫,商稅在燕國派遣的官員下放完畢之後就能啟動。

穆青坐在馬車裡尋思著,隨後忽然反應了過來。

草,這跟老子有啥關係?

治理國家是高淳那傢伙的事,自己就是個臭打仗的,閒得蛋疼操心這些?

穆青直接將這些問題全部拋之腦後。

中山國拿下了,六七百萬的財寶搜刮起來了,自己這做義父的做到這種份上已經仁至義盡了。

埃及吧咋咋。

凌安陵陽兩個城池的分地運動進行的如火如荼,穆青暫時保留了兩個城池城主的職務和職權。

保證了兩個城池的運轉,等待朝廷的任免和接收。

穆青帶著陵陽城財寶帶著穆家軍準備去中山國都城和朝廷的隊伍匯合。

靖安侯李長鷹和睚眥軍暫時駐守陵陽城。

穆青抽出了一部分財物,分發給了戰士們。

一來是對他們此次滅國大戰的獎勵,二來也是讓他們做好準備。

他們需要在這裡盯著點晉國。

晉國距離此地最近的地方只有六十多里,尤其是磕死了對方使者之後。

雙方隨時可能爆發大戰。

晉國可不是中山國這樣的小玩意兒,這是個真正的巨無霸。

所以穆青需要靖安侯和睚眥軍需要在此鎮守。

隨軍御史蕭長禹對此很是不滿。

“穆首尊,你雖然有先斬後奏之權,但是卻沒有官員任免之權,你這段時間肆意任免中山國官員,依然是逾矩之舉。”

穆青側頭看了他一眼:“說完了嗎?”

蕭長禹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