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長公主比小燕皇要大上幾歲,按理說該叫皇姐,但是皇帝可以不叫。

叫你阿姊的是皇弟,叫你羊城的是皇帝。

羊城能怎麼辦?

誰讓當初自己押錯寶了?

光顧著和故太子親近了,不太看得起這位小趙王。

誰都看不好他,偏偏他最爭氣,直接登基了。

“可是我沒見過穆青,也不知道穆家鄉在哪,我連皇城都沒出過,不知道該如何慰問”

羊城公主一臉懵逼,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端坐的狄太后。

高淳坐下,立刻有宮女端來新茶。

聞言頓時皺眉。

“不會學去,倆眼睛倆耳朵一張嘴就是用來享福的?這事辦砸了朕送你和親去。”

高淳這話說的很不客氣,童年的不快樂是最難治癒的。

他沒有削減的她長公主的待遇已經是恩寬了。

羊城只能一臉委屈行禮,高淳揮手讓她出去了。

等她走後狄太后也說道:“說起來羊城也不小了,是時候招一個駙馬了,要不穆青?正好成為一家人,也放心。”

高淳嗤笑一笑:“羊城?她也配得上穆青?穆青是差點宰了草原上汗國別吉的人,把羊城送給他玩玩還行,招他當駙馬,這不是拉攏,是結仇。”

狄太后一時語塞。

“你乃是一國之君,羊城好歹也是長公主,什麼叫送出去給人玩玩,這個話你也說的出來?”

高淳則是不以為意。

“母后,這燕國在朕看來,除了母后和舅舅以外,也就一個穆青了,其他的都可以打碎了重建,舅舅年紀大了,而穆青正是銳意進取勢不可擋的時候。”

“至於其他的,那些兄弟姐妹,朕早就看淡了。”

“啊對了,穆家鄉也不能動,動了穆家鄉穆青會失控的。”

高淳笑著補充道。

狄太后嘆了一口氣。

“哀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去了一趟邊軍之後就和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化太大了。”

高淳收斂了笑容:“跟著重騎兵衝鋒陷陣,任何人都會脫胎換骨的,朕只是不想做一個紈絝等死了,現在也只是回到了正軌而已。”

他放下茶杯起身:“母后就多費心一下後宮,那些先帝的嬪妃該削減削減,該搬出去的搬出去,恩養著就算了,尤其是那些沒有子嗣的。”

狄太后有些好奇:“你這急匆匆來又急匆匆走,忙什麼呢?”

高淳伸了個懶腰:“就是為了這事,先帝都不在了,供著那麼多嬪妃沒用,處理一下削減開支,穆青那邊抄家讓內帑和國庫充盈了不少,朕要打算擴軍了。”

狄太后微微點頭:“你有打算就行,凡事可以多問問穆青,他劍走偏鋒,你多學學不是壞處。”

高淳點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半路上側頭問王奴兒:“穆青好幾天沒進宮了,是在百花樓還是教坊司?”

王奴兒低聲道:“穆首尊並未去這兩個地方,而是一直懸鏡司內忙碌,整個懸鏡司熱火朝天的。”

高淳肉眼可見的詫異:“不是說相中了丞相家千金了嗎?這他能忍得住?”

王奴兒躬身道:“確實沒去,反而讓小毛子去定方城書將那青禾帶到京城。”

高淳:

“他立什麼專一人設呢?誒~你說他真忍得住?”

王奴兒猶豫了一下,隨後小聲道:“可能是陛下交代的任務確實多,穆首尊人手又少實在是顧不上”

高淳:

“好像還真是這樣,懸鏡司就是一個空殼子,除了能打沒別的了,這樣你去將之前陳相家那舔狗舔的那女子送到懸鏡司伺候穆青,然後讓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