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句不盡長江滾滾來。

方才的一句雖然是不盡天河滾滾流,但兩句詩區別還是很大。

這一句不盡長江滾滾來之前的無邊落木蕭蕭下,盡顯滄桑。

底蘊更強,寓意更深。

範鄺期待的看向易老先生:“老師,這一句詩詞是否也是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了易天容,後者神色不定,顯然沒想到蕭何又寫出這等詩詞。

“這首詩我當年只寫了一句,其餘的打算今後晚年再寫,那一具無邊落木蕭蕭下就說明是一個遲暮之人所寫,蕭何,你用這首我沒寫完的詩句來讓我自證是何居心?讓天下人看笑話嗎?”

易天容自信這首詩不是蕭何所寫,底氣很足,而他的話,在場大部分人都很認同。

曹衝順勢的說道:“在我大乾侵權可是很嚴重的,蕭大人若是不給個解釋,可能只能被關押,且被辭去太常寺卿的位置!”

“哼,何止是關押辭官,多次侮辱易老門下,今日必須給個說法!”範鄺與一眾學子都在起鬨。

許多人手中都有法力流轉,若不是萬公公與公主在這裡,只怕這些人已經對蕭何直接動手了。

現場的輿論一邊倒,大有一種蕭何罪大惡極,且背上道貌岸然偷雞摸狗的名聲。

蕭何呵道:“易老先生既然說了你只寫了一句,可別一會兒又說你想起來了!”

“諸位且聽好了,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第一句詩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了,正在圍觀畫舫的十里範圍都變得落針可聞。

易天容臉色遽然一變,有種不好的預感。

蕭何的下一句話,讓他更是感到不安了。

蕭何繼續唸叨:“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他沒有改變長江,總覺得失去了長江二字少了些什麼。

至於眾人疑惑長江在哪裡,就不是他關心的了。

“還真是銜接上了!這一次可是易老承認只寫了一句!”

“蕭何莫非真有本事?”

蕭何繼續道,音色大氣磅礴:“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蕭何說的不快也不慢,語畢,全場鴉雀無聲。

遠處的張軒手握酒杯,久久不語,蓮欣月捂著小嘴,只覺得蕭何越來越帥了。

而李素素更是激動不已,嬌軀顫抖,為蕭何感到高興。

至於範鄺,作為一個文人,自然知曉這首詩的含金量,嘴裡喃喃自語:“不可能,這首詩絕對不是他能寫出來的,他才多大,若不是經歷風霜,忐忑的生命,最終誰能寫出百年多病獨登臺,潦倒新停濁酒杯這樣的詩!”

他心裡最後的一絲驕傲被擊碎了:“不是你寫的,你抄的誰的!”

“不是我,難道是你?或者是你?”蕭何看向易天容,後者目光深沉的盯著他,有一語不發。

顯然也沒想到蕭何寫出此等驚世駭俗的詩詞,蕭何看過來時,易天容艱澀的開口道:“這詩,真的是你所寫?”

李素素站了出來,微怒道:“易老,我敬你是前輩,但此詩從未在大乾出現過,若不是蕭何所寫,還能是誰?他抄空氣,抄未來的嗎?”

不願意相信現實的易老還有範鄺等人,一時間無話可說。

“一句詩而已,又不是橫壓古今,我相信易老隨便拿一首出來便能鎮壓古今了!”曹衝站在右側,與李素素並排站立。

氣勢針鋒相對毫不相讓。

“今日來此的目的,是因為範大學士說我所念詩詞,乃是你寫的,今日來做個論證,藉此文鬥一番,按照賭約,易老若是寫不出比這詩句更好的,那就帶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