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權是御馬司的一個小隊長,手底下有五十號人,雖然在皇宮裡面,他依舊是個底層。

但在底層中,已經算是個高的了。

那些無權無勢的太監,宮女,甚至是一些剛來的神衛軍,都要給他好臉色。

御馬司很大,一共有上千號人,可管理分散。

他這小小的馬廄都培養了一千多頭黑鐵獸,和十多頭赤炎駒。

在這個小地方,他作威作福,好似土皇帝一般,見到百戶長他也是平等交流。

千戶才點頭哈腰,至於那些太醫院的御醫,在他眼裡,和奴隸沒什麼區別,欺負了也就欺負了。

“張大人,東四啾的幾匹黑鐵獸又開始上吐下瀉了。”一下屬慌張的跑了過來。

張權放下手裡的酒杯,一臉不爽:“急什麼,讓太醫院的人過來在看看就是。”

“可我們早上還沒給錢,他們只怕不願意了吧。”

“他們敢,若是不來,有他們的好果子吃,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太醫,算個屁啊··”

“可是··”

突地又有人從遠處來報;“張大人,不好了,有人來鬧事了。”

“誰?”張權一驚,莫非自己貪汙的事被發現了?

“是那群御醫,他們打傷了王二麻子,和張鐵,我們攔不住,說要是不把以前的帳給結了,今天就把我們給拆了。”

“一群御醫?我看他們是吃了豹子膽了,敢在我這撒野,劉西是想死了。”

“不是啊大人,你太忙了不知道太醫院的院長換人了,劉西已經死了。”

張權聞言笑聲更大了:“原來是個新官,跟我走,各位不是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嗎,這不就送來了嗎。”

馬廄入口處,一群御醫氣勢洶洶,在他們對面,站著三十多個養馬的馬司。

每個人臉上都掛了彩,一臉懼怕的看著為首的蕭何。

直到後方傳來騷動,有人喊著張大人來了。

這些人再次煥發活力。

“張大人,主持公道啊,這群御醫瘋了,他們打我!”

“我耳朵聽不見了,張大人,替我報仇啊。”

張權擠過人群,環顧四周,手底下十多個人被打傷,右側的馬廄站著幾個御醫,在黑鐵獸的食槽裡面翻著什麼。

只見那御醫忽然大聲道:“蕭大人,這些黑鐵獸的糧食都是過期的,吃這些,黑鐵獸必然會生病,這裡的馬伕絕對貪贓枉法了。”

蕭何走上前來到距離張權五丈距離:“看你應該就是張權了吧,你也看到了,我的兄弟門都是老弱病殘,而我又是個婦科大夫,沒什麼本事,只會點醫術,你若是不把以前的賬給我結清了,這馬廄裡面的過期食材,冒牌食材,我指不定哪天就說漏嘴了。”

可蕭何的話並沒有讓御馬司的人擔憂,反而哈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這貪汙的事可不是他們一個,而是關係著上下許多機構。

“你就是新來的院使?太醫院真是越來越活回去了,一群老的不上任,讓一個毛沒長好的小子來指手畫腳,你叫蕭何是吧,”張權一招手。

他帶來的二十多人將蕭何這些太醫團團圍住。

蕭何注意到這些人都是八層境界的高手,蕭何對此有些意外。

可這只是御馬司,神衛軍的大部分士兵也都是八九層,精銳才是靈臺境界。

而蕭何這邊的太醫大部分都是五六層,甚至更低的都有。

“之前劉西都是免費給我們的看病,你倒好,居然還敢收錢,在我看來,是你沒被收拾過,我給你個機會,跪下對我磕個頭,道個歉,今天你就可以走了,否則··”

“轟!!”

張權的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