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

目的達到,他就不再說話。

前來議事的官員們也都是有自己的心思,一些人並不急於表態。

忠於劉焉父子的譙周道:“主公,洛城有兵馬四萬,成都有兵馬兩萬以上,而且各家的私兵也有不少,主公當徵召城內士族與百姓共同守城。

漢軍遠來,糧草不濟,必定退去。”

劉璋聽了譙周的話,猶豫不決,洛城距成都很近,已經不足百里。

“唉。

父親將益州的大權交於我,還未有寸功,現在就已經失地千里,這該如何是好?”

董和上前正色道:“主公,下令遷徙百姓,堅壁清野,蜀道糧草轉運困難,漢軍久攻不下,必退。”

“可是……可是……

遷徙百姓必定被益州百姓唾罵,而且勞民傷財,就算守住了益州,咱們也是益州的罪人啊。”

法正、費詩等人並不說話,他們都屬於東洲派和益州派的代表。

益州生死存亡,劉璋還在這猶豫不決。

正如劉璋所說,就算守住了,益州也會民生凋敝,百姓怨聲載道。

眼見手下文臣不再說話,劉璋癱坐在主座之上。

對著眾人揮了揮手。

益州的文士們慢慢的退了出去。

他們各有各的心思,東洲派和益州派的官員走出州牧府,向著各自的小陣營而去。

劉璋一直癱坐在主座之上。

州牧府的老奴,服侍了父子二人的老管家端著酒水走了進來。

來到劉璋身前,將酒杯放在桌案之上,手中端起酒,慢慢的倒向酒杯。

劉璋抬起頭來,看見來人是伺候了他們父子兩代人的老管家。

“福叔。”

一聲福叔讓老人家兩行清淚慢慢的流了下來。

“福叔,我該怎麼辦?”

福叔端起了酒杯,遞給了劉璋。

用手摸了摸眼淚,柔聲的道:“季玉,福叔伺候你們父子幾十年了,看著你們幾個兄弟一起長大。

軍事,政治上的事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們父子過的好,吃的好,穿的暖。

這偌大的州牧府,都是一些魑魅魍魎之人,都想要從府中獲取他們的目的。

有幾個人是真心對你們父子好的?

季玉啊,如果不可為,就投降吧,我相信老主公九泉之下也會理解的。

長安的皇帝按照輩分還得管你叫一聲皇叔呢。”

老管家福叔說完,也不再多說,劉璋端著酒,愣在了當場。

想明白了道理的劉璋一口喝完手中的酒。

“福叔。”

不爭氣的劉璋忍不住,哭了起來。

老管家福叔像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樣,摟著劉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哭了一陣子,劉璋抬起了頭。

“福叔,季玉知道該怎麼做了。”

“孩子,福叔看著你長大,不希望這幫人用你換取利益,敗了,他們只是換個主子,勝了繼續在益州。

敗了朝廷要是拿你開刀呢?”

此時,劉璋的眼神異常的堅定,投降朝廷,劉協未必會難為他,大不了做一位沒有權利的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