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隔壁縣王大人的千金,王心怡小姐!

可不是你一個罪民能比的,你先回去吧!”

陳大梅邊說,邊連推帶拽地把陸璐往外趕。

陳大梅動作有些粗暴,臉上還帶著不耐煩的神情。

陸璐看著範文舒自始至終都穩穩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心徹底涼了半截。

她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

陸璐和陳大梅離開後,屋子裡就只剩下範文舒和王心怡兩人。

王心怡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她的眼神變得冰冷刺骨,彷彿能凍住周圍的空氣。

範文舒見狀,心臟猛地一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住。

他連忙 “撲通” 一聲跪在她面前:“心心,你別生氣,我跟她真的毫無瓜葛。

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打聽打聽,真的是她一直纏著我!”

他不停地向王心怡作揖,臉上滿是惶恐與哀求。

王心怡順手拿起手邊的茶杯,朝著範文舒的頭上砸去。

範文舒連躲都不敢躲,緊閉著雙眼,身體微微顫抖著。

瞬間,他被澆了一頭茶葉,衣領也被茶水浸溼。

滾燙的茶水燙得他脖子上迅速紅了一大片,可他依舊跪在那兒,動都不敢動一下。

“你怎麼不躲?” 王心怡見狀,怒氣消了些許,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她微微歪著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範文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我對心心的心意,天地可鑑。

只要心心能消氣,我被這點茶水燙一下,又算得了什麼!”

範文舒抬起頭,眼中滿是深情與堅定,聲音微微發顫,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誠懇。

王心怡聽了這話,上前伸手捏住範文舒的下巴,迫使他仰起頭看著自己:“範文舒,你給我牢牢記住,你不過是王府養的一條狗!

你別忘了,這些年你們范家的吃穿用度都是誰給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捏著範文舒的下巴,指甲都快陷進他的面板裡,眼神中滿是傲慢與輕蔑。

王府如今勢力大不如前,父親說過,要供養一個書生,待書生高中,日後王府才有重振輝煌的希望。

範文舒便是被王府選中的,最是乖巧聽話的窮書生。

像他這種出身的書生,只要給點好處,就會對主人搖尾乞憐。

她王心怡可絕不容許,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 “狗”,反過來咬自己一口。

範文舒直直地看著王心怡,恭恭敬敬地說道:“文舒從未忘記心心和老爺的大恩大德!”

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低下頭,表現出一副謙卑順從的模樣。

王心怡聽了,隨手甩開他的臉,從懷裡掏出一瓶上好的燙傷膏,丟給他:“擦擦吧!

這件事,我自會派人去查個清楚!”

她的動作有些隨意,像是在施捨什麼東西。

範文舒連忙伸手接過,說道:“多謝心心!”

他雙手捧著燙傷膏,像是捧著稀世珍寶,眼中滿是感激。

王心怡冷淡地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她的步伐輕盈,像是一隻優雅的天鵝,卻帶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等人走後,陳大梅才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進來,趕忙扶起還跪在地上的範文舒:“兒啊,你怎麼樣?傷到哪兒了?”

她雙手緊緊抓住範文舒的胳膊,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娘,我沒事!” 範文舒臉上的深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件事莫不會在她心裡留下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