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廣銳心裡 “咯噔” 一下,聲音都不自覺顫抖起來:“金礦那邊,底下的礦工死了一批又一批,民間對此早已經怨聲四起。

那金脈埋得實在太深,以當下的人力與物力,根本無法將其挖出啊!” 話落,他狠狠捏了一把冷汗,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溼。

皇帝聽後,瞬間怒不可遏,額上青筋暴突,他猛地抄起手邊的茶杯,狠狠朝著雋廣銳砸去。

“幾個難民,死了便死了,能有金礦的事重要!金礦關乎我大清國的根基,若挖不出金礦,拿什麼填補國庫,拿什麼維持這錦繡江山!”

茶杯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額頭,“啪” 的一聲脆響,鮮血瞬間從雋廣銳額頭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噗通” 一聲重重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陛下息怒啊!臣辦事不力,罪該萬死,求陛下開恩,饒了臣這一回!”

說罷,接連磕起頭來,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聲響。

雋廣銳身子不受控制地瑟瑟發抖,他大氣也不敢出,咬著牙默默承受皇帝的怒火,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溼。

“太子到!”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得福公公那高亢又尖細的聲音,提醒著殿內人,留意此刻的言辭。

“宣!” 皇帝趙康帝嗓音低沉,帶著幾分不耐。

“宣太子覲見!” 得福公公得了旨意,立馬扯著嗓子高喊。

轉瞬間,太子趙淳軒邁著沉穩的步伐踏入殿中。

他面容生得俊朗非凡,劍眉星目間盡顯英氣與俊逸,身姿挺拔如松,一襲深紅色的絲綢服飾穿在身上,衣料順滑垂墜。

胸前與肩部精心繡著龍、雲紋等飽含吉祥寓意的圖案,每一針每一線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尊貴無比的身份與地位。

腰間裝飾著溫潤的玉牌以及精緻的金鍊條飾品,伴隨著他前行的動作,輕輕搖曳擺動,貴氣襲人。

烏黑亮麗的長髮,用一枚造型精美的金色發冠高高束起穩穩固定,在宮燈映照下,閃爍著璀璨光芒。

“父皇!” 趙淳軒餘光瞥見地上匍匐著的雋廣銳,心中暗叫不好,只怕此刻來的不是時候,生怕衝撞了龍顏,當下也只得加快腳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禮。

趙康帝隨意擺了擺手:“免禮,太子前來所為何事?”

“父皇,兒臣得到訊息,陸楚翊等人,已經抵達南蠻之境,接下來咱們該如何應對,還望父皇明示。” 趙淳軒垂首回稟,神色間透著幾分凝重。

趙康帝聞言冷哼一聲,這陸楚翊的命還真是夠硬,自己派出去那麼多頂尖殺手,居然都沒能將他除掉。

趙康帝狹長的雙眸滿是狠厲,他沉聲道:“將南蠻之境的供鹽商停掉,我倒要看看,沒了鹽,他還能翻出天去!”

“父皇,此事萬萬不可!” 趙淳軒一聽,急忙勸阻:“南蠻之境本就貧苦不堪,百姓生活艱難,若是再斷了他們的食鹽供應,必定會怨聲四起,到時局面恐難以收拾!”

“怨我作甚?要怨也是怨陸楚翊,這一切禍端皆是因他而起!真要是鬧起來,那也是討伐陸楚翊的由頭!” 趙康帝心意已決。

他篤定百姓受不了缺鹽的疾苦,定會鬧事,到那時,他就有了名正言順派人除掉陸楚翊的理由。

趙淳軒聞言,身子猛地一僵,他沒料到父皇竟會想出這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還沒等他再出言相勸,趙康帝話題一轉:“大和國和親使團都進入我國本土多月了,到現在還沒查到他們的蹤跡嗎?”

趙淳軒愣了一下,旋即回過神來,趕忙答道:“父皇,探子那邊目前只傳回訊息,說是有人在申城見過一支外邦使團,想來定是大和國的使團,可這使團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