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今日可是要帶人去修繕官道?”蘇潼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沉悶且壓抑的氛圍。

“正是如此!”陳領頭應道,說著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好似打上了死結,怎麼也舒展不開。

他心裡清楚,若男人們都出去忙於修繕官道之事,那留在營地的女眷們可就如待宰的羔羊,失去了有力的庇護。

那些人必然會趁機下手,一想到這兒,他的心裡就像壓了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蘇潼靈動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睿智的光,緩緩說道:“對方肯定也會派出強有力的手下,過去監工,既然這樣,那我們便分頭行動!”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比劃著,彷彿已在心中將計劃勾勒成形。

對方打的如意算盤無非是想借著監工的由頭,支開這邊的男人們,好削弱營地的防禦能力。

進而對毫無抵抗之力的女眷們伸出罪惡之手。

但他們卻忽略了一點,在這個時候,他們自身的力量也分散在外,同樣是最為薄弱之時。

陸楚翊微微點頭,目光堅定,擲地有聲地說道:“按蘇蘇之言,我跟你們去修繕官道,陸唯留下做好萬全的準備!”

他身姿沉穩,話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敢,那久經世事的眼神裡,已然有了應對之策,彷彿只要他在,哪怕前方是龍潭虎穴,也能闖出一條生路來。

“這倒也是一個好辦法!” 陳領頭喃喃自語,可臉上的憂色卻絲毫未減。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能如此行事了,可一想到萬一和親的使團在這兒出了事,皇帝那雷霆之怒可不是鬧著玩的。

問罪下來,自己這顆腦袋可就保不住了呀,一想到這兒,他的後背就冒出一層冷汗,脊樑骨都透著絲絲涼意。

“陳大哥可是,擔憂被皇帝問罪一事?” 蘇潼目光如炬,只一眼便看穿了陳領頭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揚,似是對他的擔憂早有預料。

陳領頭身子一僵,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看得如此透徹,尷尬地笑了笑,無奈地點點頭道:“正是!”

蘇潼微微皺眉,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繼續說道:“和親使團漂洋過海的原路線申城離這裡,將近一百多公里,你猜他們為何到這兒來?看著熟練程度定然不是第一次得手!”

她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敲在眾人的心坎上,這背後隱藏的陰謀恐怕遠比想象中更可怕,背後的真相。

像黑暗中伸出的無數雙冰冷的觸手,讓陳領頭腳底生寒,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他們做這腌臢事定然揹著人,既然無人知曉他們到了這兒,即便死在這兒!你不說,我不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誰能知曉?”

蘇潼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卻透著一種決然,彷彿在這艱難抉擇的時刻,已看透了局勢,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聽了蘇潼的話,陳領頭心裡明白,若是這麼多少女命喪使團之手,對方那些窮兇極惡之人又怎會輕易放他們離去。

到時候即便能僥倖活命,那也得脫層皮,不死也得半殘呀。

如今這局面,橫豎都是危險重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說不定還真能有取勝的機會呢。

“蘇潼妹子,這次,我聽你的!” 陳領頭一咬牙,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把心一橫,豁出去了。

他抬眼看向陸楚翊幾人,想著他們平日裡哪怕是被流放,也從未鬧過什麼亂子,品行端正,值得信賴,此刻心裡也多了幾分底氣。

陳領頭後面會知道,自己今日做的決定是多麼明智之舉。

眾人按計劃分頭行動,情況的發展果然如蘇潼所料。

這些心懷不軌之人一心想著趁男人們去修繕官道、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