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陽不疑有它,接過顧瑤遞給他的藥丸,便直接吞了下去,他晃了晃腦袋,只覺腦袋裡突然像是有一道門被開啟,如虹的記憶瞬間回籠,再抬眸望向眾人的時候,他已是一片清明。

“啊!啊......這浮生散真是太神奇了,小白子,快也給本王一些!”

他做這麼大犧牲,要些浮生散不過分吧!

見莫白搖頭表示沒了,他就又跑向他四哥:“四哥,我方才可是冒著白痴的風險以身為您試藥的,真是太神奇了,方才我的記憶竟停留在了昨晚在瀟湘樓和姑娘們飲酒聽曲兒上,我做了這麼大犧牲,您可不能如此小氣,快分我一些浮生散......”

說著,他便忍不住動手要拿。

然尚未碰到瓷瓶,他就“哎呦”一聲縮回了手,他一臉幽怨地望著燕馳野:“不給就不給,咋還動手打人呢?”

燕馳野退後一步,離他遠遠的,冷聲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吃飽了就回自己府去!”

燕少陽望著被燕馳野打得通紅的手,不滿道:“飽什麼飽?都還沒開始吃,四哥您就問東問西,現下問清楚了吧?人家顧鄉君和小白子和您出自本家,人家對您根本就完全沒有壞心,好不好?”

說完,他便又沒事人坐回了位子,繼續吃飯,並且還不忘招呼顧瑤和莫白二人。

顧瑤真是佩服燕少陽的胸懷了,這樣沒心沒肺,又沒壞心眼的人,活該生而為皇子享一輩子福。

但她可做不到,她起身招呼莫白走:“師兄,咱回安齊世!”

燕馳野自然不讓她走:“本王允許你走了?”

雖然他未身中浮生散,顧瑤也解釋了拿噴霧噴他一事,但並不代表顧瑤就是無辜的。

他是沒失去記憶,但顧瑤完全可在他昏迷不醒時對他為所欲為。

不然,他對她的反應根本就無從解釋!

總不能說,他眼光如此差,放著京城大把國色天香的世家女子不要,偏偏瞧上了一寡婦吧?

還是如此一粗俗鄙夷的寡婦!

重要的是她身上有著尋常人看不到的空間!

還是那句話,得不到就毀之!

顧瑤回道:“飯已做好,我為什麼不可以走?”

“沒本王同意,你走個試試!”

莫白怕再引起無端的爭執,只能無奈開口勸解顧瑤道:“師妹,我是騎馬來的,你不會騎馬,加之這會兒涼意上來了,不如你今晚就暫時留在寧王府吧,明日師兄再派馬車前來接你回谷。”

說完,他又對燕馳野拱手道:“寧王爺,師妹是難得的好女子,她性情堅韌、聰慧能幹、任勞任怨,還望您能以禮相待,好好對她!”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不乏堅定。

燕馳野聞言,冷哼一聲:“她只要不主動挑釁本王,本王自然不會對她如何!”

他哪裡會那麼閒,天天專盯著顧瑤。

顧瑤才不想留在寧王府,雖然她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但這裡有人監視她,所以,她堅持道:“我已遵守承諾為寧王爺做熟了飯菜,您現在無權干涉我!”隨後,她又對莫白道,“雖然我不會騎馬,但是我可以學啊,正好回去的路上,師兄可教我騎馬。”

這麼一說,她確實該學騎馬,因為在這裡,馬是唯一的代步工具。

莫白無奈又寵溺道:“好,隨師妹!”

顧瑤為守護沈宴犧牲太多,如今他也只能聊做一些瑣事彌補她所受的委屈。

“懷王爺,您懷王府離這裡不遠,暫借您馬兒一用,待明日再歸還!”

這裡還有他的事呢?一直乾飯的燕少陽終於捨得放下碗筷道:“本王倒是沒問題,不過本王那匹馬兒性子很烈,一般人根本就降服不了,本王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