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開車握著方向盤太久手都酸的變的有些僵硬痠痛,還是休息幾分鐘吧,安全要緊。時間還夠,不能急,我將車開到無人的一旁停下來。

一般出葬都是晚上六點左右,除非是特殊情況。

拿起車上哇哈哈礦泉水就喝幾口,最近上火了,喉嚨總是有不舒服的感覺,記得之前去公寓時帶了一些藥回來,這次忙完回去看一下,不知有沒有金嗓子。

我將礦泉水的蓋子蓋上,鬆了鬆手指,握緊方向盤,該開工了,說完我就向北夜市出發。

“念往昔 我急旋慢轉你撫琴低吟,到如今 重唱此曲卻已無你。”我跟著車載哼著那首曲子,這首歌很好聽的,就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我不敢唱的太大聲,怕吵到別人,歌中不會唱的地方就閉上嘴巴,晃著腦袋跟著哼,享受著歌中給我帶來的各種感受,有喜有憂,有樂有愁,每一句歌詞都有他獨特的魅力,一個人的時候不妨聽聽歌,能解愁。初識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淡漠一笑,看著後視鏡中的自己。

人太容易老了,時光也,太容易過去了。時間是溫柔的,溫柔的讓人不想醒來。哼著一首首小歌就像親身經歷那般體驗了一個又一個故事,每次都在陶醉著,在裡面沉醉,似痴,似醉,似夢。

一路上聽著歌心情也好了不少,最近事情多心總是亂糟糟的。想著問題,剛好從窗邊看到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翹著雙馬尾揹著小孩,站在馬路上好像在等紅綠燈,看到她眼淚就忍不住落下來,我猛踩油門,提速離開,她似乎看了我一眼,又似乎沒看,我直到遠遠離開那裡,卻都還沒有勇氣回頭再看她一眼,心裡五味雜陳。

開著車離開街上,我將淚水甩到一旁,關掉音樂繼續駛向前方。開著車到一個村子的村口,淚水早已打溼完我的衣裳,我還真是個傻瓜,幹嘛要穿這種衣服呀,你看,一溼水就變成這個樣子,像個傻子一樣,我真是個傻子,我笑著在那一直胡說,淚水盈溼了我的雙眼,讓我看不清前方的路,路邊的風聲透過視窗一遍又一遍傳入我的耳中,啊,這風還真涼快,沙子都進眼睛了。

“哎,算了,算了。一個大男人都不知道哭啥,不就眼睛進沙子了嗎,虧我還哭了這麼久,真是的。”我趕緊擦乾淚,整理了下心情,啟動車馬上就狂奔到公路上。

時間不多了,得趕緊了。

我打算十二點之前回去,所以現在要速度了。按照地圖上的座標我很快找到了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是在街巷裡面,幸好人不多,不然我心情可能又要崩潰了。

我開著車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開進裡面,等一下倒車的時候還得費勁呢。

這次我來之後發現場面有點尷尬,怎麼這麼少人?

街市裡面雖然禁止香紙不能燒,但是辦喪事人少也不用這麼少吧,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十幾個,而且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是別人欠他幾十萬的那種,我靈車都快開到最裡面了都沒有個人來接一下,這不科學啊。我將車完全開到裡面,才有一個人向我招手讓我停到一旁去。我停下車,走了下來。

一個長著鬍子的大漢走了過來,我忙伸手跟他握手。

“你好,俺叫古不迭。”

“你好,我叫拂然。”

“你是來這運那啥的吧。”

“是呀,我這有工作牌呢。”我禮貌的舉了下胸口上掛著的工作證。

“哎喲,可辛苦你了。”

“哈?為什麼這麼說?”我有點疑惑不解的問,辛苦確實是有點,可是為什麼要加個可字。

“沒……沒啥,就是看你開車挺辛苦的。”

“噢,這個吖,沒事,家常便飯了。”

“也沒啥好招待的,進來喝杯茶吧。”他張開嘴嘿嘿的笑著。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