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默默的接過秦晉給的煙和糖,小心的剝了一顆放進嘴裡,慢慢的感受甜的味道。

拴子接過秦晉扔給他的洋火,劃了一支小心的護著給自己和鐵柱點燃了香菸。

然後二人用自己的香菸給大夥都點上了,頓時陣地上雖然還是沉默,可那升起的縷縷白煙,又何嘗不是大家心裡火熱的期許。

下午接到了上頭命令,是馮南派過來的一個新兵蛋子傳來的,馮南讓他們配合佯攻和大部隊一起發起進攻。

秦晉點頭打發了傳令兵後,除了讓兩人守住哨所放哨在,其餘的仍然讓他們貓在貓耳洞裡呼呼大睡。

一旁的拴子略有不安的靠過來低聲道:

“班長,這樣不好吧?萬一上面的抓到了你的把柄,到時候收拾你我們咋辦?

要不帶著大家意思意思,敷衍過去得了。”

秦晉缺搖搖頭道:

“敷衍個屁,老子特麼就9個人怎麼敷衍?大家都上了誰特麼來守陣地?

你和鐵柱子先回去眯一會兒,等一會打起來了,你們倆和我一起組成三人戰鬥小組,我們去摸點東西回來。

他們都是新兵蛋子,昨晚沒睡好,今天又挖了一上午的壕溝,就是頭牛也禁不起這麼累的,讓他們安心的睡一會吧。

你和鐵柱今天先撐一下,明天你倆再好好歇歇。”

拴子望了望秦晉,默默地點了點頭找鐵柱去了。

命令下達不過半個小時,後方陣地就響起了激烈的開火聲,新兵們頓時都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拿起武器準備戰鬥。

秦晉揮手示意他們別亂動,咳了咳開口道:

“弟兄們都別忙活了,抓緊時間睡吧,要學會在現場上睡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不過是場佯攻戰罷了,不必太在意,一會有我守著,安心睡覺!”

四個新兵都看了看秦晉,見秦晉不像開玩笑,於是就忐忑的回了貓耳洞窩了起來。

秦晉來到前方哨所,給兩個警戒的新兵一人點了一支菸安撫道:

“小場面,別怕,先抽根菸壓壓驚,一會兒你倆守住這個出口,除了我和兩個班副回來外,其餘的一律給我開槍打。

記住了,想活著就得聽話,別瞎跑亂開槍,會死人的。”

那叫左裁縫和郭鐵匠的兩個新兵點點頭道:

“班長,你放心,我們聽你的話!”

看著兩個二十啷噹歲的年紀,自己一個十六七歲的娃居然以一副長者的語氣和他們講話,怎麼聽都覺得彆扭,可是他倆居然完全感受不到。

秦晉甩了甩滿意笑了笑扯開話題道:

“左裁縫,郭鐵匠,你倆家裡不會一家是裁縫一家是鐵匠吧?”

二人聽了苦澀一笑,左裁縫開口解釋道:

“是裁縫出身倒是好了,我沒來當兵之前跟村裡一老裁縫學過一段時間,我爹媽希望我成為一個裁縫,我也喜歡做裁縫,所以大家都叫我裁縫。

可惜後來阿爹病了需要錢抓藥,家裡沒錢,鄉里來了招兵的,一個壯丁入伍就發三塊大洋。

我就把自己賣了三塊大洋給爹抓藥治病。

後來在長沙被你們打散了,我本來想回去的,結果又被你們抓了壯丁,就跟了班長你。”

秦晉拍了拍左裁縫的肩膀點頭道:

“好樣的,是條漢子!”

一旁的郭鐵匠見左裁縫一個半吊子都得了誇獎,趕緊開口道:

“班長,我和他左裁縫不一樣,我雖然不是鐵匠出身,可我家隔壁就是鐵匠鋪,鐵匠老叔有個女兒,我從小就喜歡這妹子,於是我打小就跟著老叔打下手。

雖然不是啥正經的大師傅,可是打打菜刀鋤頭,剪子馬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