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主母,歇歇吧,您的病才剛好,鍛鍊要循序漸進,不能這麼著急著啊。”

張平樂此時正扶著牆喘氣,而她身後一直有人在後面跟著。

見張平樂呼吸困難,一人趕緊拿著氧氣裝置衝過來,另一個準備好了毛巾、水與凳子。

“呼……呼……你不懂。”

直到呼吸了幾口氧氣,張平樂感覺自己好受些了。

已經在三娘這裡待了很久了,最近才把氧氣管卸下。

張平樂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與心肺功能更差了,恐懼感瀰漫在她心頭,她恨不得一夜就恢復健康。

身體是唯一能依靠的東西,可現在連身體都已經差到如此地步,張平樂的焦慮更重了。

“謝謝你們……”

“別總這麼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靠牆緩緩坐下,張平樂拿過水喝了幾口,向幾人道謝。

“……主母,您這個戒指真好看,是……領主送您的嗎?”

張平樂坐下休息,兩人蹲在一旁,像是為了打破尷尬,找個話題閒聊。

張平樂愣了一下,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戒指。

看向上面烏藍色的寶石,像是遙遙看向季雲常,也像是道疤痕,提醒她,這一切都不是做夢,她確確實實經歷著一段造孽的愛情。

戒指是季雲常後來又重新塞給她的,他說什麼都要她帶著。

她也沒再拒絕,上面的寶石值不值錢不知道,但這底座是純金的,好歹也是財產。

“……好看嗎,樣子多土啊。”

她笑著輕撫了一下上面的寶石。

已經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季雲常那邊怎麼樣了。

他到底在忙什麼,他會死嗎?

他死了,她是不是就真的自由了。

還有,江寂庭,難道他真的死了嗎……

……

與此同時,另一邊。

“雲哥,人帶到了。”

“你好,您就是季先生吧?我是胡總胡清風派來的的秘書,我姓王。”

原本季雲常正對著孫若梅夫婦劍拔弩張,被來人突然打斷,他更加不爽。

秘書本來面帶帶著禮儀性微笑,一進門,看見季雲常那副表情,嚇得秘書表情一僵,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你又是什麼事?快講。”

季雲常語氣裡帶著憤怒與不耐煩,彷彿下一秒就能衝過來,一刀取走他的項上人頭。

秘書硬著頭皮向前走了幾步:“打擾您了季先生……胡總這次派我來,是想和你談談江寂庭的事情,他希望您能饒他一命,讓他安然無恙的回國,至於條件,你隨便開。”

“……”

季雲常看著他沉默不語,一旁的孫若梅夫婦也愣住了。

怎麼回事,胡清風派人過來,是為了救人的?

聽錯了吧?他倆是多年的對手,胡清風要殺他還差不多。

“江先生,孫總,兩位你好。江老先生這次除了派您二位過來之外,他還另委託了我們的胡總。我作為胡總的代表,今天來的目的,與兩位一樣,都是為了接江寂庭先生平安回家的。事先並未來得及告知兩位,希望兩位,不要怪罪。”

王秘書很快就管理好了情緒,重新面帶微笑,站在桌前,向季雲常與孫若梅夫婦的方向微微頷首。

孫若梅看著王秘書的表情僵硬,眼神裡透露出了不悅。

她的心中泛起冷意。

她完全沒想過,她現在冒著生命危險過來,江威卻一點都不信任她,還特意派個對家公司的外人來,這樣的背刺和侮辱她。

孫若梅暗中咬牙切齒,一旁的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