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死一樣的寂靜。

剛才,江寂庭突然撲過來啃咬她。

此舉給了張平樂一個不大不小的心理震撼。

張平樂第一反應,不是以為他要吻她。

而是以為這死小子突然變異了,變成喪屍要吃人呢。

她這輩子也沒想過,還能被自己的仇人給啃了。

雖然她知道兩人是夫妻關係,在此之前可能什麼都做-過了,但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在江寂庭親她的時候,張平樂瘋狂掙扎,像一條渴死的魚。

可男人的力氣很大,張平樂根本推搡不過他。

一種深深地恥辱感與憤恨,在張平樂心裡蔓延。

在江寂庭鬆開的那一刻,張平樂怒極了,直接給了他臉一拳。

沒反應過來的江寂庭生生吃了一拳。

“張平樂,你膽兒肥了?”

“姓江的,我從未承認我是你老婆!你這是性-騷擾!”

看著張平樂憋紅了的小臉,江寂庭突然嗤笑出聲,摸了摸臉上被揍的地方。

“張平樂,你是不是搞不清狀況?就算你再看不慣我,你是我太太,這是事實,由不得你不承認。”

“我騷擾?好,今晚回去,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騷擾。”

說完,江寂庭一腳油門,繼續開車。

“……!?停車!開門!我不跟你回去了!”

兩極反轉,現在鬧騰的人變成了張平樂。

可不管張平樂說什麼、幹什麼,江寂庭都一言不發,讓張平樂心裡更加忐忑。

死不可怕,等死才是最難受的。

【他剛才說的“今晚”,什麼意思?不會吧?霸王硬上弓?】

張平樂越想越有些怕,右手顫抖的更加厲害,忍不住去看江寂庭的側臉。

江寂庭也感受到了張平樂熾熱的視線,卻還撐著個死馬臉,假裝一點反應都沒有,實際上在心裡忍不住暗爽發笑。

【張平樂啊張平樂,這麼一句話,就能把你嚇唬住了?】

半晌,張平樂終於折騰累了,嘴都說乾巴了。

“你…有沒有水,江萬……江寂庭,姐渴了。”

江寂庭看都不看她,盲抽了一瓶礦泉水扔給張平樂。

張平樂大咧咧的喝了幾口之後,頗有些頹廢靠在駕駛座上。

剛才,她在腦子裡閃現了無數個想法。

自己現在受制於人,不能再激怒這廝了。

不如,一口咬死是他們家保姆,最起碼自己還有個地方住。

反正,她絕不承認是他老婆。

“哦!我想起來了,江寂庭!”

聽見這句話,江寂庭才有點反應。

“哦?想起什麼了。”

“我其實,是你家保姆,對吧!”

江寂庭嗤笑一聲,“什麼保姆,你是我愛人。”

愛人?什麼愛人。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掛?

呵,爬。

“不,江哥,江總,我知道你想追求我,但我對你真的沒有感覺。”

“雖然我失憶了,但不愛就是不愛啊。放手吧哥,那老話說得好,握不住的沙,你就揚了吧。”

“……張平樂,我現在想把你骨灰揚了。”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半夜又偷偷看什麼,‘總裁的貼身俏保姆’了?別看,老闆,聽我一句勸,別看,真別看,你現在有點魔怔了都。”

“……”

出門看了天氣預報,原來今天是無雨。

江寂庭的沉默,振聾發聵。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