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純白再度睜開些許紅腫的眼睛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衛生室。

此時跟他一起來清潭鎮調查的鄭明正站在床邊看著他。

[終於醒了,你是怎麼做到一個晚上暈兩次的。]

[鄭哥……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應該……]

腦袋還有些發懵的林理洵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及時止住了話頭。

[喲,連問的問題都跟上次一樣,你倒在一戶人家的浴室裡,要不是被人發現,你可得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躺一晚。]

[浴室……浴室裡是不是有一塊破碎的鏡子,上面還有玫瑰花圖案?]

[誒對,想不到你還記著這個,嘖嘖。]

[果然……在調查田家浴室的那枚鏡子時,我就掉進了那個世界。]

鄭明眉毛輕挑,顯然沒有聽懂林理洵在說什麼。

[你以前也這樣嗎?不能是摔地上的時候把腦袋也摔壞了吧。]

林理洵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盯著鄭明有些焦急地問道:

[鄭哥,田家案有新的進展嗎?]

[嗯?你還知道田家案?]

[對,我就是知道田家案才會去調查田家的。]

[行,正好省去跟你解釋前因後果的時間,簡單來說啊,田家案出現了新的嫌疑人,也就是這家衛生室的醫生,葉敬山。]

[啊……?]

“啊?!!”

純白的反應比林理洵還要大,他不都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嗎,從哪兒冒出來一個新的嫌疑人,還是葉敬山?!

彈幕也跟著炸開,顯然他們也被這個反轉驚到了。

【不是,我剛被刀的眼淚嘩嘩流,我老婆還質問我是不是想前任了,結果你告訴我葉敬山變成了新的嫌疑人】

【我有不好的預感,林老魔不能是要整什麼反轉反轉再反轉的爛活吧,不要啊,這個結局雖然很刀,但對一個遊戲來說已經很好了】

【葉醫生怎麼看都不像壞人啊,就算醫鬧可以成為他的殺人動機,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把芳芳一塊毒死吧】

【我就說葉敬山有點不對勁,眯眯眼沒有好人】

[……有什麼證據嗎?]

林理洵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霎時間就連直播間彈幕都少了很多,無數雙眼睛正緊緊注視著這間小衛生室中兩位警察的對話。

包括純白自己也一樣。

“昂哥,兇手真的是葉敬山嗎?那林理洵之前調查的時候……”

此時林子昂身邊只剩丁洛塵一個人,尤夢即將上場,但因為剛才看《煙火》看得妝都哭花了,如今正在臨時補妝。

“接著看下去吧,劇透是對一個好故事的冒犯。”

林子昂搖搖頭,沒有告訴丁洛塵答案,他看著裝置上分數持續走高的《煙火》,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這就是中式恐怖的魅力,它很少出現jup scare,甚至可以連鬼都是善良的,是幫助主角的隊友。

但它的故事足夠荒誕,核心足夠恐怖,它帶給觀眾的,不是那一瞬間的驚嚇,而是在細細品味中,源源不絕的不安。

在萬眾矚目下,鄭明給出了回答。

[我們重新搜查了田家,發現廚房食鹽中也有鼠藥成分,而食鹽袋封口被重新粘合過,如果不仔細看幾乎沒有任何痕跡,這絕不是偶爾嘗試一兩次就能成功的。]

[我們沿著這條線繼續調查,最終發現,診所儲藏室內囤積了大量類似的食鹽包裝袋,應該就是葉敬山為了練習如何粘合封口而準備的,而且他也有明確的殺人動機。]

……

聽到這個答案,林理洵沉默了一瞬,他知道田向榮和葉敬山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