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有光亮,是樓梯,是樓梯!”

純白一個急轉彎,看到了前方亮著燈的樓梯間,激動得不能自已,趕忙加快速度跑過去攀住扶梯。

但還沒往下爬幾步,純白就聽到了腳下清脆的斷裂聲。

“不是吧……”

在純白絕望的目光中,扶梯寸寸斷裂,直接帶著他一起重重向下跌落。

經歷了短暫的失重後,純白右腳率先落地,徑直摔成了詭異的角度,斷裂的骨頭甚至刺穿了面板,傷口處頓時血流如注。

見到此情此景,雖然沒有感覺到疼痛,但純白還是下意識慘叫了一聲。

[噢天吶,上帝啊,你還好嗎?]

[快告訴我你沒有受傷,我無法忍受你獨自遭遇這種痛苦,我的天使。]

[為什麼你要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呢!]

格魯斯金在上方探出頭,眼裡充斥著悲傷和惋惜,彷彿從高處跌落的純白真是他的妻子。

[難道說,比起和我在一起,你居然寧願……死?]

[那你就死吧。]

格魯斯金摁下了身邊的電梯按鈕,在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響過後,純白髮現自己在慢慢往上升。

好在旁邊樓層的視窗沒有被鎖,純白此時也顧不得檢視傷勢,隨手把骨頭掰回去後起身一瘸一拐地滾到了旁邊樓層內。

“靠!瘸了,這下要是遇到那個變態就完全跑不掉了!”

不甘心的純白再度站起身嘗試跑動,但無論如何都只能用一瘸一拐的姿勢慢速走路,這不禁讓他進一步感到了絕望。

[你跑掉了……?看來你還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啊,哈哈,那我們繼續吧,親愛的。]

“誰要和你繼續啊!話說他下樓應該沒那麼快吧,還有攝像機……”

反應過來的純白慌張失措地找起了攝像機,但摸遍了渾身上下哪兒都找不到,就在他絕望之際,目光卻不經意間瞥到了右手處一直拿著的攝像機。

……

“咳,我們快走吧,話說這遊戲應該快結束了吧,畢竟我都瘸了,再上難度的話,林老魔就是沒想著要讓玩家通關了。”

【少爺不要這麼生硬地扯開話題啊,你以為自己剛才乾的蠢事我們沒看到嗎哈哈哈哈哈】

【確實,怎麼會有人拿著攝像機找攝像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覺少爺現在巴不得被變態新郎抓走,被折磨死都好過社死,畢竟被折磨死的是韋倫·帕克,但社死的是純白】

雖然看不到彈幕,但純白已經隱約猜出了彈幕此時都在嘲笑他,頓時憋屈得連話都不想說了。

不過很快,電梯再度啟動的聲音讓純白直接破功了。

“電梯!他下來了!我得找櫃子!櫃子……”

拖著瘸腿,純白拼命往前走,可一路所見都是沒有門的空櫃,而身後格魯斯金的聲音在不斷逼近。

[我知道,那些白痴和瘋子在表面上肯定不會看出你有特別之處。]

[但我深知你的特別,我的天使。]

“櫃子……哪裡有櫃子啊,跑不掉了我靠!”

終於,在房間的盡頭,純白看到了一個完整的櫃子,於是他不假思索地躲了進去,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只能放手一搏,賭一賭格魯斯金沒有看到他躲進櫃子。

[嗯……很接近了,我已經能聞到你的味道了,我的愛人,我的新娘,親愛的,你不可能對我有所隱瞞。]

【少爺這是一步到位,直接把自己打包成禮盒送貨上門嗎】

【《自我包裝》】

【蚌埠住了,果然少爺也聽得春心澎湃了是吧,這麼有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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