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擊退那名丹奴後,秦晚的心中湧起一陣激動。他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海境第二重的深處,而周圍的不安定,讓他意識到時間尤為緊迫。再次回頭,他瞥見那片星砂迷障依舊在不斷波動,而那些追擊的丹奴已經被束縛在其中,暫時脫不了身。

“我得趕緊離開這裡!”秦晚心中默唸,堅定地朝著前方的光柱奔去。此時,他已不再是那位初出茅廬的普通修士,而是經歷過無數磨鍊、憑藉自己的智慧與勇氣逐漸成長為能獨當一面的修道者。

光柱越來越近,周圍的靈氣似乎因他靠近而愈加濃郁。秦晚心頭一震,彷彿感覺到其中隱藏著無盡的機緣。他深吸一口氣,手握即將被啟用的那疊破陣符,心中默默運起靈力。

他踏入光柱的瞬間,周圍的靈氣驟然湧動,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往內部拖去。秦晚全力抵禦著這種力量,企圖穩定自己的身形。在那一剎那,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彷彿即將被傳送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這是什麼地方?”隨著視野逐漸變得模糊,身邊的景象開始扭曲,秦晚意識到自己即將離開這個秘境。就在他即將完全被吞沒時,他心中五味雜陳,有些不捨,卻又充滿期待。

一陣眩暈感襲來,彷彿時間與空間在此刻交織、重疊,轉瞬間,他的身影被光柱吞噬,再也無法辨識。

當秦晚的感覺逐漸恢復時,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驚。他站在一片迷霧瀰漫的空中,四周隱隱有雄偉的山脈與廣闊的海洋,像是從未見過的全新世界。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靈氣,令他感到一陣舒適和安心。

“我……成功了!”他望著四周,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制的興奮。

秦晚踏出虛空裂縫時,腳下碎石應聲而碎。藥王谷的斷壁殘垣間飄蕩著焦糊的丹香,半截"懸壺濟世"的鎏金匾額斜插在龜裂的地磚中,匾上刀痕交錯,隱約能辨出幾道血鯊骨釘的咬痕。

玉簡青光掃過廢墟,殘存禁制在秦晚眼前纖毫畢現。東南角的藏經閣僅剩半座穹頂,瓦礫間卻浮動著《九轉回天錄》特有的星紋;西北方坍塌的丹房深處,青銅藥鼎的殘片正與懷中碎片共鳴震顫。他剛欲舉步,腳下青磚突然亮起猩紅陣紋——竟是墨滄當年留下的噬魂血陣!

"喀嚓!"

秦晚並指捏碎一枚廢丹,星砂混著丹毒滲入陣眼。陣紋如遭火焚的毒蛇般扭曲退散,卻在潰散前激發出最後一擊:三道血影自地脈竄出,赫然是當年被活人鼎煉化的藥王谷長老殘魂。這些魂體雙目赤紅,指尖纏繞著墨滄的噬靈鎖鏈,顯然已被徹底操控。

"得罪了。"

秦晚輕嘆一聲,永珍劍鑰引動星砂長河。劍氣掠過魂體眉心時,他刻意偏移三寸,劍鋒挑斷鎖鏈而非斬滅魂魄。三道殘魂恢復清明的瞬間,竟不約而同指向丹房廢墟,魂力凝聚成"丙戌七"的古篆。

青銅小鼎突然自行飛出,鼎身"丙戌七"銘文與殘魂指引遙相呼應。秦晚跟隨震顫的鼎耳破開丹房禁制,在傾倒的玄冰丹櫃下發現一尊完好的子母鼎。母鼎通體佈滿裂痕,子鼎卻瑩潤如新,鼎內沉睡著九枚玉繭,每枚繭衣都拓印著《九轉回天錄》不同篇章的星紋。

"以鼎養經,好手段。"秦晚屈指輕彈鼎身,玉繭應聲而裂。破碎的繭衣化作流光沒入玉簡,補全了之前缺損的"煉神篇"與"化虛篇"。當他觸碰到最後一枚玉繭時,整座丹房突然地動山搖——子母鼎竟是鎮壓地脈的核心,取走玉繭便破了陣法平衡。

"吼!"

地面裂口中衝出三頭鎮脈荒獸,額間嵌著潮生閣的控魂釘。這些被墨滄改造的怪物爪牙淬毒,周身翻湧著黑潮氣息,每一步都在腐蝕廢墟殘存的靈力。秦晚冷笑擲出青銅小鼎,鼎口噴湧的星砂毒霧凝成鎖鏈,將荒獸與地脈黑潮強行勾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