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站在院門口,太陽剛爬上東山。

他背上挎著個斜布包,裡面裝著一把小鐮刀和幾隻空布袋。

李秀蘭擔憂地站在他身後,臉上寫滿了不放心。

“你真要一個人上山?這山裡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老有人說聽到狼叫,你一個人……”

張平嘿嘿一笑,打斷了她,“別瞎擔心,我身強力壯的,就算真有狼,它都得怕我!”

“再說了,就一上午,我瞅瞅山上的草藥,順便回來還能給你摘點蘑菇,你娘倆今天就有鮮湯喝了。”

“這倒也是……”

李秀蘭皺著眉頭,小聲嘟囔,手裡卻又遞過一包包好的乾糧,“路上別餓著,別忘了中午回來吃飯。”

張平伸手接過乾糧,手指不經意碰到李秀蘭的指尖。

他愣了一下,又故作輕鬆地低頭笑著,“這還真像娘們送相公打仗呢……”

李秀蘭臉一下子紅透了,猛地轉身回屋,“少廢話,趕緊走吧!”

山路比張平想象中更難走。

腳下的枯枝敗葉踩上去咯吱作響,他一邊走,一邊拿著系統空間裡看來的中草藥圖冊對比四周的植物。

沒多久,他就找到兩株用得上的藥材,喜滋滋地往布袋一裝,心頭一陣滿足感。

難得做事這麼順利。

正琢磨著接下來去哪,他突然想起空間裡那條撩狗。

這傢伙雖不大靠譜,但鼻子靈得出奇,說不定可以幫忙找草藥。

他心念一動,把撩狗從空間裡放了出來。撩狗剛落地就一陣甩尾巴,一副閒散的模樣,張平伸手拍拍它的腦袋。

“別裝蒜,趕緊幹活,聞聞這草藥的味兒,帶我去找找。”

撩狗嗅了嗅藥材,尾巴一翹,腦袋歪歪,似乎對張平說“有點意思”。

隨即就撒開四腿衝進了林子,張平趕緊提著包跟上。

一人一狗鑽進密林,越走越遠,張平順著它一路找到了不少能用的藥材,足足填滿了兩個布袋。

他意識到時間不早了,便掏出乾糧打算邊吃邊往鎮上趕。

剛踏進鎮醫院的大門,就聽到裡面吵成了一片。

前臺的小陳護士已經滿頭大汗了,正對著圍了一圈的村民手足無措,“大家別急,現在藥品是臨時緊缺,我明天就去縣醫院申請調貨,今天能回家療養的先回去——別擠!別擠!”

一個嗓門粗大的聲音在人群中吼了起來。

“光說沒藥,那生病的咋辦?一句讓回家喝開水就打發了,我們家孩兒都燒到四十度了!”

說完立刻有更多人附和,吵成了一鍋粥。

張平站在門外,額頭微蹙。

這藥物緊缺的情況短時間內解決不了,但人心一旦被情緒裹挾,更容易釀出亂子。

他摸了摸鼻子,突然想起來空間裡還囤著一頭野豬肉。

這可是眼下轉移注意力最合適的“法寶”。

“行吧……”張平嘴角一揚,吊兒郎當地自言自語,“看來還是得我出馬哄一鬨這群人。”

他一個轉身,往農協會跑去,心裡默默盤算著怎麼把這局勢圓過去。

張平站在農協會的門口,四下張望了一番,見沒人注意,這才伸手一揮,悄無聲息地從系統空間裡扯出那頭野豬。

這傢伙渾身毛油光水滑,身材魁梧得嚇人,四蹄著地時腦袋都快到張平的腰了,竟沒有發出半點響動。

張平佯裝若無其事地低頭拽著豬耳朵,嘴角掛著點隱隱得意的小弧度,往廖柏明的辦公室走去。

小鎮的農協會最近問題一堆,藥材採購拉胯、糧食供應不足,據說廖柏明可被折騰得快愁得掉頭髮了。

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