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一家三口圍坐在有些掉漆的木桌旁。

稀飯的熱氣氤氳在空氣中,混著饅頭淡淡的麥香,讓這個簡樸的早晨充滿了溫馨的味道。

妮兒手裡拿著半個饅頭,小口小口地啃著,時不時抬頭看看張平,又看看李秀芝,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快樂。

“妮兒慢點吃,別噎著。”李秀芝溫柔地笑著,給妮兒碗裡添了些稀飯。

“嗯!”妮兒用力點點頭,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可愛的小倉鼠。

李秀芝看了一眼正在喝稀飯的張平,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院子裡的那野豬……你待會兒怎麼處理?”

張平嚥下嘴裡的饅頭,說道:“總不能一直放醫院裡吧,待會兒吃完飯我就去處理一下。”

早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李秀芝起身收拾碗筷,說道。

“我給陳大姐送點飯過去,她家孩子病了,怪不容易的。”

張平點點頭:“去吧,路上小心點。”

李秀芝提著飯盒出門了。

張平正準備去處理野豬,卻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

他走到院子一看,好傢伙!

昨天打回來的那頭野豬,此刻正被一群人圍觀著,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野豬得有兩百多斤吧?這得賣多少錢啊!”

“誰打的啊?這麼厲害!”

“這野豬牙口真鋒利,看著就嚇人!”

……

張平的出現,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張平,這野豬是你打的?”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疑問。

張平笑了笑,點點頭:“昨天晚上運氣好,碰上了。”

“你小子可以啊!以前咋沒發現你這麼厲害呢?”

絡腮鬍子男人走上前,拍了拍張平的肩膀,語氣裡滿是讚賞。

“就是碰巧了。”張平謙虛地笑了笑。

“碰巧?這玩意兒能碰巧?你小子別謙虛了!”

另一個瘦高個的男人插嘴道。

“這野豬一看就是老手打的,手法乾淨利落,是個好獵手!”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對張平的“狩獵”技巧表示讚歎。

張平望著眼前七嘴八舌的人群,臉上的笑意微微擴大。

他本就不是個愛張揚的人,可眼下實在推不過去,只能抬手撓了撓頭,笑得有些侷促。

“還真是走了運氣,遇著這傢伙,看著不對勁兒就動了手。”

這種半真半假的說辭讓旁邊的絡腮鬍子男人差點笑岔氣了。

他似是瞅出了張平的敷衍,拍了拍自己油光光的肚子,滿臉不信。

“張平,我不信你運氣能好到這份兒上!野豬可不是鄉下那土雞野兔。”

“這玩意兒殺個成年漢子跟碾螞蟻似的,你不說說怎麼搞死它的?”

“我們這群人聽聽,也學著長點本事!”

一聽這話,其他村民更加起勁兒了,紛紛簇擁過來,圍得更緊了。

“張平,你到底怎麼幹的?給我們講講唄!”

“就是!聽說這玩意兒能把村口的那塊石磨輕輕一撞就掀翻了。”

“你這一身細皮嫩肉的,居然能把它給宰了,咋整的?”

“張平,你要不藏私,以後我們進山也能多防一手不是?”

張平被這一通追問逼得沒有退路,只得清了清嗓子,道。

“真沒啥了不起的,就看準了時機,用鐮刀捅了它一刀。”

“它跑動不能利索了,亂撞的時候我又找了機會……”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