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從兜裡掏出一卷麻繩,在白向奎面前晃了晃。

“白專家,你不是會爬嗎?我這不是有繩子嗎?”

“我把你捆在野豬身上,你抓緊了,我拖著野豬走,這不就得了?”

白向奎一聽,眼睛一亮,這明顯是有戲啊。

“好好好,就這麼辦!”只要能活命,讓他幹什麼都行。

張平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冷笑,這白向奎,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將麻繩的一端牢牢地綁在野豬的脖子上,另一端則綁在白向奎的腰上。

“白專家,抓緊了,這野豬要是醒了,發起瘋來,我可攔不住。”張平“好心”提醒道。

白向奎嚇得臉色煞白,雙手緊緊地抓住野豬身上的鬃毛,生怕自己掉下去。

張平扛起野豬,開始往山下走。

山路崎嶇不平,野豬沉重的身軀隨著張平的腳步顛簸著,白向奎被綁在野豬身上,隨著野豬的顛簸,他的傷口也一次次地與粗糙的地面摩擦,鑽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陣陣呻吟。

“白專家,你沒事吧?”張平明知故問道。

“沒……沒事……”白向奎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

張平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多遠,張平突然停下了腳步。

“張平,怎麼了?”白向奎虛弱地問道。

“噓——”張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聽。”

白向奎屏住呼吸,仔細聆聽,果然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是……是什麼?”白向奎的聲音顫抖著。

張平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白專家,你猜?”

白向奎哪裡還有心思猜,他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嗷嗚——”一聲狼嚎打破了山間的寧靜。

緊接著,幾隻綠油油的眼睛出現在了黑暗中。

“狼……狼!”白向奎嚇得魂飛魄散,自己這次怕不是真的完了?

張平將野豬放下,退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

狼群慢慢地靠近,將白向奎和野豬包圍起來。

白向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然而,預想中的撕咬並沒有發生。

狼群只是圍著野豬轉圈,並沒有攻擊白向奎。

張平見狀,心中暗笑,這狼群,倒是挺識趣的。

他清了清嗓子,對著狼群說道:“各位狼大爺,這野豬,就送給你們了,權當是見面禮。”

狼群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紛紛對著他點頭示意,然後開始享用它們的“大餐”。

白向奎看著這一幕,心裡很是複雜。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狼群“放過”,而這一切,都是拜張平所賜。

狼群對著張平點頭示意之後,便開始撕咬野豬,鮮血染紅了周圍的泥土,白向奎嚇得不敢睜眼,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張平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狼群進食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野豬就被啃食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飽餐一頓後,狼群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只留下滿地的狼藉和嚇得瑟瑟發抖的白向奎。

張平走到白向奎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白專家,感覺如何啊?這狼群的‘按摩’技術還滿意嗎?”

白向奎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這才意識到,張平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戲。

“張平,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白向奎顫抖著問道。

張平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