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來的話。

還沒來的及說下去。

雲晉馳就打斷了他的話:“老三,不要胡鬧了,回家!”

他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眼下,他們侯府曾經苛待過雲早早的事情已經被人知曉了。

再鬧下去,他不確定雲早早還會再說出什麼對他們侯府名聲不利的事情來。

到時候,他們侯府就真的要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了。

雲錦月也想到了上次自己口吐真言的事情,渾身就是一涼,怕雲早早會對她動手,拉了雲晉淮一把,勸著:“三哥,咱們走吧,二哥的傷要緊。”

雲晉淮剛剛是怒火攻心,血氣上頭,被打斷了之後,便稍微冷靜了一些,惡狠狠的瞪了雲早早一眼,轉身就走。

他在心裡惡毒的詛咒。

該死的雲早早!

她就該去死!

她只有死了,才會消停,侯府也不會因為她聲名受累。

雲晉馳看著雲早早轉身又開始給人針灸止血,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分給他半分,只覺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這一刻。

他第一次清晰的認知到,她真的不管他了。

他突然有些懷念,往日裡那個會纏著他,會甜甜的喊他二哥,不管怎麼不給她好臉色,轉天依舊會對他笑臉相迎的那個雲早早。

那個時候,他最厭煩的就是她帶著討好的笑臉,看到就覺得諂媚,厭煩。

他們都理所當然的以為,她就是個要靠著侯府才能活下去的軟包子,她永遠不會生氣,不會受傷,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的如此決然,再也不回頭看他們一眼。

侯府的馬車過來了。

兩個護院把他抬進了馬車裡。

雲晉馳上了馬車,立時破口大罵:“該死的雲早早,當初爹孃就不該接她回來,她就是個白眼狼,喪門星,只會敗壞咱們侯府的名聲。”

雲晉馳的整個左手臂都在流血,衣袖已經被鮮血染紅,血一滴滴的從指尖滴落,聽著他的話,有些生氣的道:“你要是不去招惹她,她會隨便說出那些話嗎?”

他以前從未發現,老三怎麼是這個性子,只會一味的指責別人,從不會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麼。

雲晉淮不服氣,反駁:“二哥你受傷了,我是找她給你看傷的,咱們養了她這麼久,她就該先給你看,還有蕭珩那個廢物,你看看他把孫瑞打成什麼樣子了。”

他說完,還不過癮:“雲早早她就是瘋了,她還敢當眾對我用妖術。”

雲晉馳抬眼看著他:“你知道她會妖術,你偏要惹怒她做什麼?”

妖術嗎?

可老三說的話,都是他的心裡話,他平日裡就是這麼想,也是那麼對雲早早的。

他不由看了雲錦月一眼,又想到了之前的偷藥事件,雲早早那個時候,就是點了月月的額頭,月月才說出了藥的下落,所以那個藥……

“二哥。”雲晉淮終於後知後覺的感到不對勁了,一臉不忿的看著他:“她都這麼對咱們侯府了,你怎麼還幫她說話。”

雲晉馳道:“我沒有幫她說話,我只是說了實話。”

“哼。”雲晉淮冷哼了一聲,安靜了片刻之後,又道:“她還真的有點本事,那個口吐真言還挺靈的,她上次對月月是不是也用了這個。”

他說完,看向雲錦月,神色突然變得怪異了起來。

他說的都是心裡話。

當時月月說的肯定也是實話。

雲錦月抽抽搭搭的哭出聲來,眼圈通紅,聲音沙啞,帶著無盡的委屈:“三哥,藥真的不是我拿的,我發現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才會偷偷跑去柴房想要放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