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長官,將出發的時間控制在需要在那處淺灘度過一晚的程度。

第二天中午時分,有押運部隊的開路斥候抵達哨站。

見哨站之上,法爾尼亞軍隊的旗幟迎風飄揚,那名斥候便毫無顧忌的抵達哨站之前。

“巴爾斯兵長,出來回話。”

換上法爾尼亞軍隊服飾的安蘇站在瞭望箭塔上與之回話:“我就是巴爾斯兵長,有什麼事?”

之所以站這麼遠就是怕對方以前認識那勞什子巴爾斯兵長。

對方顯然也懶得耽擱時間,沒有讓安蘇下了箭塔近前談話。

“我軍又一批物資即將運抵,例行詢問,最近周圍可有什麼異樣。”

“最近天氣變得更冷了,朋友,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內這裡可能就下雪了。”

安蘇這不是顧左右而言他,這是法爾尼亞人說話的習慣。

他們談話比較天馬行空,很容易從一個話題轉換到另一個話題,並且不會感到突兀。

而安蘇談論天氣,其實也是表明最近這裡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意思。

這個斥候作為老法爾尼亞人,顯然非常適應這樣的聊天方式。

“希望亞倫河冬天不要結冰,既然如此,那麼再見。”

說著便回去覆命了,將周圍一切安全的訊息帶回去。

當天還未傍晚,安蘇便下令埋鍋造飯,讓將士們吃飽喝足。

飯後半個小時,安蘇留下一位副百夫長帶著五十人,佔住哨站並看押五名俘虜。

然後他親自帶著麾下人馬出發,不攜帶任何輜重,裹甲銜枚的趕往預計的淺灘,當然,是恢復了他們本來的裝備服飾。

在三位男爵之子的謀劃中,敵人只有法爾尼亞軍,其餘無論穿著啥樣的裝扮,都是自己人。

而安蘇的謀劃中,也很簡單,只有穿著帝國軍服飾的才是自己人,除此之外,都是敵人。

不知過了多久,負責前方開路的保羅便迅速回來向安蘇稟報。

“千夫長,前面看到火光,發現敵人營地,規模很大。”

安蘇拿下嘴裡的木片,停住行進的隊伍,命令士兵們原地整頓裝備,做好戰鬥準備。

同時,保羅的開路部隊也歸隊,他看著麾下士兵們沉著有序的紛紛開始披堅執銳,不由得感慨:

“大人當真是英明,那些人的謀劃當真是想當然,‘逃兵’們現在就是不出意外地剛剛趕到這裡,也已經因為趕路而疲勞,之後的打起來就難以發揮戰鬥力了。”

片刻之後,負責望哨計程車兵立刻稟報:“火,大人,營中燃起了大火。”

唰的一下,安蘇取下揹著的精良弓:“保羅,你帶人在外看住場子,幹掉漏網之魚。道爾頓帶著你的人,跟我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