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短短的幾天,夏蔓已經瞭解了顧尋的說話套路。隨隨便便的一句話,都是話中有話的那種,所以她不敢說太多。

只是剛剛在說‘沒’的時候,腦中卻閃過周野的樣子。

不一會兒,夏蔓將菜洗好送進廚房。

“阿蠻,你出去休息吧。”阿丹叫道。

“沒事的。”夏蔓自覺的坐在柴火灶背面添起了柴火。比起跟話癆嘮嗑,還不如燒火來的

阿丹一邊抄著鍋鏟,一邊指揮著:“阿蠻,火有點大了。”

“奧奧”夏蔓挑出幾根放到灰堆裡。這種農村柴火灶,她曾在野營的時候用過。

“嘖嘖嘖。”顧尋見兩人忙上忙下的,感慨道:“我決定了,將來我的老婆一定要比你倆能幹,否則我終身不娶。”

在場的兩個女人相視一笑,沒有說話。真是個話癆!

天色漸暗,堂屋的八仙桌上已擺半滿。

“阿蠻同學,來幫個忙。”顧尋朝廚房喚道。

夏蔓尋著聲音跑到了院外。

“來,幫我搭個勁。阿丹挺個肚子不方便。”顧尋解釋道。

“這一大桶是?”夏蔓微微皺眉。

“梅子酒,本來中午的時候阿毛嬸就要搬上來的。她怕不夠,去其他家湊了一整桶,剛剛搬上來了。”

“她人呢?怎麼也不喊她留下吃個晚飯。”

“我叫了,他們嬢嬢面子薄,不好意思留下,東西放下就走了。”顧尋解釋道。

夏蔓在身前比劃了比劃,這一大桶足足有半個人高。

“哎!我也真佩服阿寧村的大娘們,一個個力大如牛。這麼大一桶,一個人走山路也能扛的上來。”

“看來阿琛這蠻勁是有原因的。”顧尋繼續嘀咕道。

“這一大桶喝的完嗎?你倆每人每頓就算一大碗,也要喝上一個月啊。”

夏蔓不知道他們要在這待幾天,她想探探顧尋的口風,一個月後,暑假就結束了。

“一碗哪夠喝的。野哥一頓都能喝個七八碗。”顧尋不屑道。

“什麼?”夏蔓吃驚。印象裡,周野沉穩篤定,不像是好酒的人。

“野哥善酒但不酗酒,身處部隊高層,酒桌文化是必備的。”顧尋嘴角勾起。

夏蔓微微點頭。常年行軍打仗的人,自是有酒灑疆場的豪邁。

“那周將軍是不是經常喝醉?”夏蔓想到那一晚的事。

顧尋抿嘴輕笑,他知道夏蔓想起了茵雅湖國宴上週野喝了幾杯紅酒裝醉的事情?“我給你講個事情,你就知道了?”

“部隊裡的聚酒一般都是休息日的前一天晚上,以前阿琛的級別還沒有配備專職司機,所以他的酒全是野哥替他擋下的。”

夏蔓擰眉:“霍將軍不能喝酒嗎?”

“那倒不是,1斤的量也是有的。只是這小子每週五晚上必到老婆跟前報到。哪怕單程要開7,8個小時的車。”顧尋癟了癟嘴。

“哦哦。”夏蔓側頭看了眼還在廚房做菜的阿丹,她落落大方的樣子真的很難不讓人喜歡。

“奇怪吧,哪有領導給下屬擋酒的,可野哥就是這樣一個護犢子的人。

最厲害的一次,野哥一個人幹了六斤白的,把整個桌上的南國國防軍高層全給喝趴下了。要知道,那些大佬級的人物,個頂個的都是南國的風雲人物。

“而且牛逼的是野哥喝完全然不醉,隨手掏出手槍,幾十米外的酒瓶能全部打碎。”

聞言,夏蔓心中一陣尷尬,原來那次他不是微醉,而是壓根沒有感覺。自己對他講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他豈不是全都記在心裡。

“說什麼呢?”周野突然站在了兩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