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敵後,我會留三千‘殺神軍’於此與16旅共同駐守,以緩解近日16旅軍態疲憊的現狀。屆時還有勞陳旅長費心了。”

聞言,陳熬大喜。

先前他還在擔心一旦‘殺神軍’撤軍,實欽邦的麓川和克里克欽一帶恐再遭兩大軍閥擾襲,到時萬貢那邊他將會非常難看。

現在一切都好辦了。

“還有.......”周野頓了頓,眼瞼輕抬,“這兩天我看你和洪成走的挺近?”

“嗯。”陳熬沒有隱瞞。“阿成這孩子對軍事挺上進的,他還說敵人肅清完畢後,希望能再來16旅繼續歷練一陣子。”

這話讓周野一愣,但也沒有多想,便做了個可以出去的手勢。

陳熬退下後,男人慢條斯理的又吸了一口。接著,菸頭在菸灰缸中捻滅的聲音變成一道微小的“嘶”聲。

八月雨林的風帶著一些潮熱,男人斜倚床上,望著天花板,思念蔓延心間。

阿蠻,你的答案有了嗎?

霍琛回來後,村裡的雨又斷斷續續下了兩天,直至第三天的下午,天氣才有所好轉。

屋內潮唧唧的。

“咳咳,咳咳……”

夏蔓躺在床上,不斷咳嗽。

“好點了嗎?”阿祖奶端來水和退燒藥。

夏蔓艱難的坐起身子,搖了搖頭。她好久沒有感冒發燒了,這次竟然持續了三天,完全沒有退下去的痕跡。

“我給你熬點小米粥吧,總不吃怎麼行?”

“嗯。”

夏蔓的聲音弱如蚊蠅。

阿祖奶摸了摸夏蔓的額頭,喃喃道,“周將軍知道了,要心疼死了。”

待阿祖奶離開房間後,夏蔓輕輕掀開了被子,解開紗布。

驀地,她的心一緊。

腳底雖然每天都在上藥,可是傷口邊緣依舊泛著紅腫,會不會是得了破傷風了?

想了想她覺得應該不會,畢竟在知道傷口後的第一時間她已經進行了徹底清創。

阿祖奶離開後,顧尋帶回個訊息。

“阿蠻,野哥過幾天就要回來了,好像是又打了勝仗。”

他原來是去打仗了,怪不得這兩天沒有訊息。夏蔓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顧尋一時忘了夏蔓還發著高燒,故意逗她。

“高興嗎?”

“嗯。”她的聲音很輕,沒有隱瞞。

“嘖嘖嘖,總算承認了。”顧尋嘴角翹起。

夏蔓想問問關於阿丹的情況,但渾身乏力,最後不了了之的睡去。

下午四點,阿祖奶幫夏蔓量了體溫,高燒依舊不退。

老人搖了搖頭,阿蠻姑娘的身子本來就弱,這樣硬熬下去她真擔心。

“阿蠻姑娘,要不要讓阿尋他們帶你到大醫院看看,發燒可不能耽擱,時間久了,腦子可要燒壞的。”

夏蔓應了句‘好’。

阿祖奶立即拿對講機將這件事告訴了顧尋。突然,枕頭下露出半邊的烏木佛珠吸引了她的注意。

“阿蠻姑娘,這個?”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夏蔓。

“周將軍給我的。”

夏蔓將佛珠遞到阿祖奶的手上。

阿祖奶看了兩秒,眸光微震,果然是周將軍的那支。隨後她立即將佛珠戴到夏蔓的手上。

“阿蠻姑娘,你一定要好好戴著它啊,它可是周將軍的護身符,跟了他二十幾年。”老人聲音激動發顫。

“護身符?”夏蔓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腕上。

“嗯。周將軍五歲的時候,曾經發過一次高燒,當時迪雅醫生用盡了辦法燒都退不下。”

“後來村裡來了個遊行僧將這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