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祖豈不是?”按時間推算,他應該不是親生的。

“阿祖是撿來的。”男人沒有隱瞞。

“那後來呢?那幫殺人魔有沒有得到制裁?”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憤從夏蔓心口湧起。

“全部被我殺了。”男人眼底閃過一絲陰鷙,隨即恢復了平靜。

十年前,血染山河的免莫拉山戰役,剛剛組建的‘殺神軍’以一敵六。數以萬計的南國軍閥悉數埋于山腹之中,無一生還。

此刻,月色下的周野面色冷淡,修長身影英偉而立。

夏蔓終於明白村民為何對周野如此尊敬了。他不單單只是給了他們生活,更多的是給了他們活路。

……

走了沒一會,夏蔓感覺腿痠,步子不自覺的慢了下來。

見狀,男人再次走到女人跟前,彎腰,雙手向後。

這一次夏蔓說什麼也不願讓周野背了。

“我自己可以走的。”

“聽話。”

“不聽。”夏蔓三步並兩步的小跑起來。

看她動如脫兔的背影,周野不由自主的笑了。

須臾,女人甩開男人數米。

“看到沒有,我可是參加過校運動會的,不像顧尋那麼嬌氣。”夏蔓轉身挑釁。

男人沒有說話,笑意盈盈的跟著。

在前邊跑了沒一會,夏蔓忽然停下。她雙手叉腰,彎身喘氣。不該在他面前吹牛的,這山路果然不好走。

懊悔沒兩秒,夏蔓再次站直身子。不行,她得再跑遠點,千萬不能讓他看到自己休息的糗樣。

幾分鐘後,夏蔓再也支撐不住,小腿灌鉛般地難受,根本邁不開步子。

趁她停下的間隙,男人輕鬆趨步跟上。

“真以為自己是兔子啊,這種山路也敢跑,倔!”周野漫不經心的盯著她。

夏蔓大口大口的喘著熱氣,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回懟男人。

“上來吧,澡都白洗了。”周野輕鬆的將女人伏上了背。

“你……”夏蔓像只軟腳蝦一樣,根本無力反抗。

在周野的背上休息了一會,夏蔓漸漸有了力氣。

“你是驢嗎,這麼喜歡馱東西?”夏蔓故意氣他。

男人抿嘴淺笑,沒有說話。

夏蔓不知道,這麼多年,她是第一個敢這樣對他講話的人。

“是小腿痠嗎?” 男人輕揉夏蔓的小腿。

常年不運動的人,突然跑步,小腿的灌鉛感最為明顯,這一點周野自是明白。

“嗯。”夏蔓低聲。

“好點了嗎?”男人聲音溫柔,明明都跑不了路,還在硬撐。

夏蔓心中生著悶氣。 “沒好。”

這些天,她覺得大家都把自己看輕了。活不讓她幹,碗不讓她洗,洗個澡還得人幫著,現在就連路都不讓她走了。

她雖生在華國,可並沒有過著大小姐的日子。

“你是在生我氣嗎?”

男人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