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華國西北部的鄂西省,省會廣寧市的繁華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車輛構成了一幅熱鬧的景象。

幾個年輕人在咖啡館內悠閒地喝著咖啡。一個留著短髮的女生對旁邊的男生說道:“小凡,你說大夏天穿棉大衣熱不熱”。

“敏敏,哪有人這麼傻,大夏天穿棉衣”男生感覺這個問題很無腦,四十多度的天氣,站著不動都流汗。

“小凡,你看那邊,那不就是你說的傻子”叫敏敏的女生向著玻璃窗外面指去。

外面的喧囂之中,一個瘦弱的男子一瘸一拐的緩緩行進,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

男子身上穿著破爛不堪的棉大衣,那原本的顏色和款式早已被歲月侵蝕得難以辨認,仔細瞧去,隱約能看見是三四年前的潮流款。只是如今,它變得早已破舊、汙濁,彷彿在訴說著其主人所經歷的滄桑。

看見穿著破爛的乞丐從大街上走過,大家都離得遠遠地,甚至有男子出言呵斥“滾遠點,死乞丐”。

若是近距離觀察男子,或許會有人生出些憐憫之情。他那斷掉的右腿,使得每一步都無比艱難,往前挪移一步,身體也隨之搖晃,彷彿下一刻就會倒下。

男子的脖子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更是觸目驚心,像是被人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割斷了聲帶,讓人不禁猜想他曾經遭遇過怎樣的折磨。

再看他的臉龐,蒼老而憔悴,寫滿了生活的艱辛與痛苦。那僅有的一隻空洞的眼睛,茫然地望著前方,彷彿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

“三年了,在傳銷窩裡被折磨了整整三年,終於逃出來了。”

“盧慧慧,我恨啊!我當年怎麼會瞎了眼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了你的鬼話。”李曉峰抬起頭,雙目圓睜,臉色漲紅,用盡全身的力氣仰天長嘯。

然而,喑喑啞啞的,什麼聲音也沒有傳出來。他絕望地張著嘴,脖子上那道疤痕早已將他的聲帶割斷,也割斷了他曾經對生活的所有希望和幻想。

“臭乞丐,還不快走,干擾老子賣東西,再不走打死你!”一聲粗暴的怒吼響起,緊接著,李曉峰就被一腳狠狠地踹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堅硬的地面上,發出“嘭的”的一聲。多年的虐待早已讓他的身體變得虛弱不堪,這一腳更是讓他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但這樣的對待,對於李曉峰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他的眼神空洞而麻木,沒有絲毫的反抗,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欺凌和侮辱。

他緩緩地掙扎著,用那瘦骨嶙峋的手臂支撐著身體,想要爬起來。周圍的人冷漠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人伸出援手,甚至還有人投來厭惡和嫌棄的目光。

李曉峰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世態炎涼,他的心中沒有了憤怒,沒有了悲傷,只有無盡的絕望和麻木。

他艱難地站起身來,身體搖搖晃晃,但他還是一步一步地,堅定地向著家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到無比的吃力,但心中的那個信念卻支撐著他不斷前行。

他的人生已經破碎不堪,曾經的學業、愛情、美好的未來,都如同泡沫般破滅。

被盧慧慧拋棄兩次後的他,陷入了無盡的痛苦和絕望之中。而如今,身體的殘疾和世人的冷漠,更是讓他墜入了深淵。

在這黑暗的深淵中,唯一的一絲光亮就是他年邁的父母。每當想起父母那慈祥的面容,那關切的眼神,他的心中就湧起一股溫暖的力量。

儘管自己已經如此狼狽,如此不堪,但他還是渴望能再見到父母一面,作為家裡的獨子突然失蹤三年,可想而知父母的情況。

李曉峰拖著沉重的步伐,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人們的歡聲笑語、繁華的景象都與他無關,他彷彿置身於一個孤獨的世界裡,只有自己那殘破的身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