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良想不通,丁白同樣充滿疑惑。

他從來不是衝動的人。

與呂明朗打賭,看似莽撞,實則有他自己的打算。

反正身在京都,呂家不可能像山城宋家那樣肆無忌憚,不然你把一個國家安全部門警察特工真當空氣,

京圈商業大佬豪橫是豪橫,做事也比地方大佬明面上講規矩得多。

呂明朗帶他們去的是一個老胡同裡極不起眼的拳館,外面看起來與一般住家大雜院沒任何區別。

只是在門口掛了塊一尺見方的金屬招牌,極不顯眼。

四方拳館。

他們的車全都停在了衚衕外停車場,步行進入衚衕。

大門虛掩著,外面也沒有什麼人把守,衚衕裡靜悄悄的,路燈不怎麼亮。

周嶸關係不錯的維哥似乎來過,小聲對他們說道:“這裡白天是一家正規拳館,每個週末,才會舉行一場地下拳賽,能找來這兒的,全是本地人。”

“賭黑拳的地方?”周嶸也壓低了聲音。

“一萬起價,相當於會員制,沒熟人介紹,進都進不去。”

大門後面有間亮著燈的值班室,窗子正對門廳,裡面坐了好幾個身材健碩的壯漢。

呂明朗來到窗前,往身後看了一眼。

跟過來的人真不算少,天台上聚會的二世祖至少來了大半。

“我跟你們老闆打過電話,包場,不對外,這些都是我帶來的。”

值班室裡一名壯漢伸長脖子,趴在桌子上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後對他說道:“老闆交代過,今晚本來就不開館,你們隨便用,需要吃的喝的,場館內有服務小姐。”

“行。”

呂明朗轉身瞧向丁白,“你可想好了,進去之後,咱倆的賭約可就算開始了,哪怕棄權,我也當你認輸。”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不像最開始挑釁時有底氣,似乎知道點什麼。

丁白一直在觀察他。

基本可以肯定,呂明朗極可能從某種渠道調查過自己。

路上他就跟伍哥透過電話。

伍哥肯定的回答他,今天他抵京前,周恩良從未向呂家透露過他的名字,只是給了呂紹和一些藥物動物實驗資料。

也就是說,呂家在丁白抵京前,就已經知道了他這個人,並且對他做了全面調查。

今天呂明朗所做的一切,似乎只有一個目的。

展示呂家實力,以便更好的恫嚇和威脅。

其實丁白更擔心的是呂家會在藥物評審環節耍手段。

不過伍哥代周恩良打消他的顧慮。

呂家論資產確實在京圈相當有實力,不過他們發家的真正靠山,已經在前段時間的一場席捲全世界的疫情後,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被低調免職。

事實上,呂家現在除了錢和一些舊有關係來往,真正能為他們撐腰的靠山已經沒了。

周家的人脈關係並不輸呂家,所以在正規渠道上,呂家基本沒有耍手腕的機會。

今晚呂家的所作所為,實際上也說明了他們目前處境。

所以當丁白提出不願意以正規渠道出海上市時,呂紹和反應才會如此強烈,緊接著呂明朗便出現在天台……

想利用社會輿論,暴力威脅,呂家就這點本事。

丁白不介意藉此機會,給呂家一點教訓。

……

院子裡面有一間相當寬敞的屋子,窗戶和牆體都用厚厚的隔音棉包裹著。

屋子裡的設施,就跟丁白在電視上看過那些拳賽場地一樣,四周是階梯狀看臺,正中間放著一隻八角格鬥籠。

場地內只有三四個穿著清涼的服務小姐,年紀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