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差點沒把早飯噴出來。

“對不起,請你離我遠點,你的自由還是等你去國外再玩吧!我沒那個愛好。”

電梯門剛開啟,丁白就迫不及待衝了進去,迅速擠進人群。

再跟那個人待上半秒,都怕忍不住給他來頓胖揍。

回到車上,他趕忙給田桂香打了個電話。

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給她說了一遍,再三叮囑母親千萬不要再和三姑這樣的人來往。

有的人真的和蒼蠅差不多,一巴掌拍死嫌髒手,不打死它,總會在你耳邊嗡嗡叫。

如果三姑知道他們搬去了觀江山,只怕真會像蒼蠅一樣聞風而至,想趕都趕不走。

剛把車開出繁華的市中心商業區,手機振動起來。

螢幕顯示,來電的是曾小黎。

她已經近三天沒打過電話。

自從離開會展中心,當晚丁白沒接她打來的電話,曾小黎似乎就下了決心與他一刀兩斷。

今天打電話來,難道是想通了?

丁白用擴音接通了電話。

“丁白,能幫我一個忙嗎?”

電話那頭曾小黎的聲音顯得有些生硬,而且沒有任何寒暄。

但丁白明白無誤確認這是曾小黎打來的不假。

“什麼事?”

“你不是會行醫嗎?我爸病了,很嚴重,醫生檢查不出病因,我想你能幫忙。”

曾小黎的語氣很平,沒有起伏。

丁白認為這是她跟曾學海鬧了矛盾,畢竟會展中心過去才幾天。

她能開口懇求丁白,已經很對得起曾學海了。

“你在哪?醫院還是家裡?”

“家裡。”

曾小黎繼續用毫無波瀾的聲音說道:“就當我求你,我沒有求過你,希望你能看在我們的情分上,過來救我爸。”

丁白點頭。

想到這是在電話裡面,於是回答道:“我馬上過來。”

他答應去治曾學海。

不表示諒解了他的所作所為。

……

曾家別墅相當安靜。

大門緊閉。

為了不顯得那麼急,丁白故意在路上吃了個午飯。

畢竟在名緣餐廳他一口沒吃。

還給三姑和那對狗男女噁心壞了。

他按響了門鈴。

過了好一會兒,開門的居然是曾小黎。

感覺她家裡冷冷清清,連個幫忙的保姆也看不見。

“你爸怎麼了?”

走進屋,曾小黎關上了門。

八月底山城的氣溫相當火辣。

屋子裡沒開空調,卻讓人渾身發冷。

曾小黎面色陰沉,完全沒有和丁白四目相對。

她轉身往裡面走去,用平淡的聲音說道:

“跟我來。”

往日那個主動熱情的曾小黎彷彿換了一個人。

丁白跟在她身後,不再說話。

沿旋轉樓梯上樓,來到二樓主人房門前。

曾小黎推開門,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曾學海直挺挺躺在床上,外套都沒脫,面色如紙,宛然躺在棺材裡的死人。

丁白一進門就察覺了屋裡的異樣。

在他眼裡的世界,與旁人本就不同,如何看不出曾家屋子裡古怪氣氛。

“出來吧!鬼把戲玩夠沒有?”

他站在主臥門口,平靜地說道。

一個笑聲從主臥通往露臺的門外響起,有人說道:

“我說過,這年輕人道行挺深,騙他並不容易。”

緊接著,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