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些打手本來想著看一場好戲。

誰能想到平時不拿正眼看人的李宗師,眼睜睜被人一拳打飛,然後就沒了聲息。

等他們反應過來,抽出腰裡的摺疊警棍時。

眼前一花。

一道殘影掠過他們眼前,人都沒看清,地上就躺倒一片。

不是斷腿,就是胸口骨折。

頃刻間,十幾二十名以能打聞名的打手全部失去行動能力。

解石場內哀嚎聲此起彼伏。

杜子衡想跑,被丁白用一根搶過來的警棍抽在後腰上,撲跪在地。

腰椎粉碎。

“我告訴過你,趕緊買張機票躲去國外,你偏不聽,現在生活不能自理了吧!”

丁白盯著杜山橫,“我一貫說話算話,你也一樣。”

杜山橫嚇得驚慌失措,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爺,丁爺,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三千萬,不,五千萬買下我這條賤命,還有這裡切出來的幾塊玉,你全都拿走。”

丁白緩緩來到他面前。

“這幾塊玉本來就是我的,別人想拿也拿不走,如果剛才曾學海想拿,他早就已經躺在了這裡。”

“是是是,丁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馬上給你轉賬。”

杜山橫雙手哆嗦,掏出手機,僵硬的手指在螢幕上劃來劃去,好像嚇得亂了方寸,連開屏密碼都忘了。

丁白嘴角噙笑,移開視線,轉向撲跪在地上的杜子衡。

突然——

杜山橫從地上彈了起來。

圓滾滾的身體極其靈活,手上多了把摺疊彈簧刀。

刀鋒已經彈出倉匣,狹窄細長的刀身閃著藍光。

他也是個不折不扣武道者。

貨真價實的武道大師。

他出身寒微,年少時,正好遇上改革開放,大量港片進入內陸,受其影響,他離家出走,扒火車去了嵩山少林學武。

那時的他因為家貧,營養不良,長得像根豆芽菜似的,體力不行,荷包裡面又沒錢,少林武校嫌他做不了重活,沒法幹體力活,掙錢貼補學費,乾脆把他拒之門外。

也算機緣巧合。

就在他沒錢吃飯,連買張站臺票混進車站扒火車回家都辦不到,只能沿街乞討的時候,遇上了一個自稱雲遊四海的道人,看他骨骼清奇,收了他做徒弟。

在道人那裡,他學到了修行,也學到了如何憑一張嘴在世上生存的方法。

後來道人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突然不辭而別。

杜山橫也沒回貧窮的老家,憑著一身學來的本事,流落到邊南,靠人狠話不多,出手狠辣,在南方邊境小城站穩了腳跟。

先是幫那時候剛興起的翡翠原石交易老闆做保鏢,後來逐漸摸清了其中門道,在一次原石走私過境時,老闆因同行出賣,被南緬民兵開槍射殺。

當時就死在杜山橫眼前。

其實以那時候他的本事,完全有能力反殺四五個持槍民兵,然而他沒有動手。

因為他看到了機會。

賺第一桶金,翻身做主人的機會。

他等老闆死了之後,突然出手,控制了民兵小頭目,挾持這個小頭目,見到了這個勢力民兵頭領。

跟他達成了一筆長期合作交易。

那一車原石,也被他帶回當時剛開放的邊境小城,賺來的錢,分了三分之一給南緬合作者。

從此以後,他一邊做生意,一邊利用南緬關係,清除競爭對手,打擊對手的運貨渠道。

很快賺了個盆滿缽滿。

直到後來回家鄉結婚生子,年紀稍長,這才回到家鄉所在的山城定居。

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