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衡看了自家老爸一眼,隨即鎮定下來。

“我們賭的可是四塊石頭,只要有一塊虧本或低於糯種,你都得輸。”

“當然。”

丁白沒帶怕的。

他用真元探過底,比醫院用的x光還要準確百倍,當然不怕打賭會輸。

為了加快進度,別的師傅也過來幫忙,分別把四塊石頭放進了四臺機器。

先前切過一刀那塊,放進了更高階,對料子損失更少的線切機。

線切速度遠低於油切機。

很快其它三塊料切割完畢。

極不看好的1028和943號原石,竟切出了玻璃種飄花,其中934飄綠花,而價格最低的1028竟是難得的綠飄花。

但兩塊料子丟頭也大,很大一部分帶癬且細裂紋極多,需要工匠精心選擇下刀部位,才能從中挖出小掛牌和隨形料,但好在料大,剩下部分也有十公斤,底子相當乾淨,飄花靈動自然,切面又是順著一道大內裂分開。

開料師傅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人精準的眼力,好像事先就把玉料內部情況瞭解得一清二楚。

兩塊玉料剩餘部分,價值至少也能打上大六位。

這還不是最讓大家驚訝的,809號原石從油切機拿出來的時候,整個解料場都發出了驚呼。

一塊價值僅次於帝王綠的玻璃種飄藍花紫羅蘭。

雖然只有區區六公斤石料,但其色度,透明度,光澤度實屬頂級。

美中不足就是隻有一個手鐲位,但切片之後,只要種不變,再賭兩隻手鐲和一堆牌子,鴿子蛋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我出五千萬,這塊石料我收了。”

人群中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

緊接著又有激動的高喊著報價,價格越喊越高。

丁白不為所動,指著四塊料。

“繼續,按我畫的線。”

解料師傅都有點手抖,從業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客人賭石成功率高成這個樣子,更沒見過哪個客人像事先看過了石頭內部,精準劃出了最佳切割線。

就算全剝皮明料,也沒人能做到這一點。

……

當曾小黎全神貫注在切石機上時,丁白眼角餘光瞥見,一個穿著入時的年輕人靠近了杜山橫,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了兩句。

還沒來得及側耳聆聽,年輕人已經轉身離開。

杜山橫突然也拉起曾學海走了出去。

不過杜子衡還在。

丁白沒太在意,他也不會在意。

就算杜山橫、曾學海想做什麼,也不會當著這麼人。

沒過多久,他又發現,一群人正悄悄清退解石場圍觀者,動靜很小,一批一批清退,等丁白留意到,現場剩下的客人已經不多。

就在這時,曾學海和杜山橫又走了回來。

清退場地那些人在得到杜山橫眼色指示後,開始正大光明驅離那些不願離開的客人。

“沒什麼好看的,這些料都是人家如意收的,你們沒有機會。”

“明天請早,明天的貨更有看頭。”

這些人都沒戴展會弔牌,看起來一個個身強力壯,顯然不是工作人員,而是專業打手。

丁白覺得好笑。

莫非杜家輸不起,連這點錢都想強搶。

他拍了拍曾小黎肩膀,示意她退到自己身後。

曾學海這時候走了過來,瞧了眼丁白,視線又移到曾小黎臉上,用命令式口吻說道:

“所有料這刀之後,不用再切,我要帶回公司,送到粵城那邊讓玉雕師傅來解。”

“憑什麼?”

曾小黎眼眸中流露著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