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勝臉色變了變。

“說給你聽也不打緊,你得罪了區裡面的大人物。”

丁白當然不會給他說得不明不白的機會。

“說清楚。”

陳恩勝卻不再提及,顯然對指使他的人頗為忌憚。

“言盡於此,你既然背後有人,自己去查也不是難事。”

丁白不再追問,回到車上,繼續往回走。

周恩良那邊並未結束通話通話。

“莫非杜山橫或宋家?”

“那就得周哥調查了,我可不像你手眼通天。”

丁白順便調侃了一下。

自從雷劈後,財運滾滾,然而麻煩同樣跟隨而至。

這才多久,感覺遇上的麻煩比前半輩子加起來的總和還多。

都無法確認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自我感覺還是幸運的。

至少母親不再受病痛困擾,妹妹的將來也有了光明,手上也有了一大筆錢,可以為自己的將來謀劃出路。

與得到的相比。

麻煩又算得了什麼?

剛回到觀江山一號別墅,車還沒下,周恩良就找上了門。

“老弟啊!剛剛打聽過了,這次高速攔截你的車,好像跟宋家和杜山橫無關,至少我這邊沒發現他們與郊區領導有來往的證據。”

丁白下了車,拔出行車記錄儀上的記憶卡。

“那就把證據交給你那邊的朋友,讓他們去處理?”

周恩良笑了笑,笑得跟老狐狸一樣。

“確定要這麼做?”

丁白反問:“不這麼做,難道還放過他們?”

周恩良沒再就此事多說,接過記憶卡。

“我來找你,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用不用回屋跟田娘打個招呼,去我家書房再聊。”

丁白點了點頭。

走進家門,一眼就看見滿臉緊張的田桂香和丁嵐。

“昨晚去了哪兒,現在怎麼老是不著家?”

田桂香不好罵自家兒子,丁嵐倒是先數落起來。

丁白也不反駁,笑著去飯廳逛了一圈,吩咐家裡工人給他弄些飯菜。

坐在那裡吃早飯時才解釋了兩句。

當然不會說昨晚的事。

只說和周恩良的新生意上有些事需要處理,去了郊區,忙起來忘了打招呼。

吃過飯,又說得去周家商量點事,若無其事的去了。

……

周恩良已經泡好了茶。

這邊喝茶不像南方沿海講究儀式感。

一盞蓋碗,一杯綠茶,喝茶目的不在於茶,而在於聊。

“官方派人去了郊區礦山,現場就對島國人進行了突審。”

周恩良並未指明官方具體部門,丁白也不打算問。

“他是如何跟杜山橫取得的聯絡,這一點他們也需要時間順藤摸瓜。”

“有一點可以確認,這個叫渡邊博文的島國人確實是那邊國安會間諜,潛伏我國已經很長時間,我們的人也把他列為關注物件,只是多年觀察,並未發現他具體意圖。”

“這次突然幫著杜家出手,他們也很納悶。”

丁白有些不理解,問道:“難道明知他是間諜,還讓他在境內自由行動?”

周恩良的話很無奈:“這裡面的原因很複雜,我也沒那個許可權瞭解。”

“這個理解。”丁白陰沉地問:“是不是找不到線索,官方就沒法調查下去?也就意味著找到杜山橫前,我們還得防著他們?”

周恩良拿起水壺往丁白茶杯裡摻滿了開水。

“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