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終於抵不住十指連心的痛苦。

“在附近不遠,我打電話他們就能放人。”

丁白根本沒有給他耍心眼的機會,繼續折斷右手最後一根小拇指。

“人在哪裡?”

伍哥全程只指揮手下看住了在場其他人,沒插一句嘴,也沒做任何表情。

其實不用看那些人也動不了。

不是腿部骨折,就是胯骨粉碎,將來不坐輪椅都算幸運。

丁白已經在掰張虎左手手指。

“我說,就在北山區溫泉路十二號,一個單獨小院,門前有棵老黃桷樹。”

丁白回頭看向伍哥。

車上伍哥就說了,他一共帶過來了三十個人,都有過軍人經歷,而且還不是普通軍人,擒拿格鬥相當在行。

跟來這五個是他最信任的同袍兄弟。

別的人全部等在外圍,就是預防人質與贖金交接點不在同一地點。

伍哥立馬撥通電話,言簡意賅:

“北山區溫泉路十二號,單獨院,門口有老黃桷樹。”

倉庫內一片哀嚎。

丁白不敢完全相信張虎的說辭,只能在留在這邊靜候訊息。

不過他對伍哥的辦事能力比較信任。

他既然相信手底下弟兄,丁白也選擇相信。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堆摞起來紙箱後面有點動靜。

夾雜在一片哀嚎中,聽不太清楚。

於是他又問張虎:“還有人在?”

“有,就是你車站那幫兄弟。”

張虎這一次回答相當乾脆。

“他們……”

那些人被抓並不奇怪,既然張家兄弟能把目標對準丁白,肯定也不會放過與他有關的任何人。

“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我個人資訊的?”

張虎愣了片刻,“是你以前手下那個叫劉小三的透露的訊息。”

丁白看出他在說謊。

又開始掰起了他的手指。

一根,兩根……掰到第三根,張虎受不了折磨,大聲道:

“是車站巡警隊從附近銀行的監控,找到你的清晰影像,然後透過比對,又派了巡警拍攝跟蹤,經過醫院醫生護士證實,確定了你的身份。”

“巡警隊有你們的人?”

“是的,堂兄張彪,他一直從我兄弟這兒拿錢。”

丁白這才放開他,轉身問伍哥:

“那個張彪有辦法對付嗎?”

伍哥笑了笑,反問道:“要他的命還是公辦?”

丁白沉默片刻,回答道:“一輩子無法再報復那種。”

伍哥點了點頭。

“行,參與綁架,與黑社會販毒集團勾結,透露國家機密,光這三點,就能讓他把牢底坐穿。”

丁白清楚周家的能量遠不是表面商人那麼簡單。

從伍哥這次行事風格就能看出來,他們的背景強大得令人害怕。

他沒有急於把自己的舊搭檔放出來。

在不確定家人安全之前,他不想別的人看見這個場面。

伍哥似乎也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沒有做額外表示。

沒過多久,伍哥拿起了電話。

放在耳邊,很快就對丁白說道:

“人救出來了,那邊的人也全部控制,手上除了幾把刀,沒有別的武器。”

“能不能派人把他們送回家,就說自己是便衣警察。”

伍哥笑著點了點頭,立即把這個意思傳達給電話那邊。

“這些人……”

丁白臉上露出了笑容,眨了眨眼。

“和張彪一樣,這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