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殺氣!

張承起想都沒想,扭頭就往回跑。

身後響起慘叫連連,緊接著槍聲大作。

數十名全副武裝的精壯男子衝進院子,手上的突擊步槍發出巨大聲響,向院子裡衝向他們的天師府弟子傾瀉著子彈。

按理說築基期修行者護身真氣完全能抵擋普通熱武器攻擊。

然而——

在這些人突擊步槍的連續射擊下,三四名築基期弟子外放真氣很快被子彈消磨殆盡,子彈無情洞穿了他們身體,打得滿身是洞,血濺五步。

“大陸修行者軍團。”

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嗓子。

手上拿著各種兵器的天師府弟子,正打算衝出去與來犯者火拼,結果聽見這句,掉頭就跑,有的直接就近找院牆翻過去,有的跑向自己的宿舍。

張承起穿過小樓前廳,直接跑向張家存放寶物密室。

就算跑路,他也不想兩手空空。

密室中珍藏的寶貝,可是張家先祖幾百年儲存下來的資本。

有資本傍身,跑到哪兒都能享受不亞於現在的奢侈生活。

剛到內院假山前方,他立馬傻眼。

假山橫移了一米,露出了假山下密室入口。

他很快反應了過來,不甘心的來到密室入口,神識掃過地下密室,不到十秒,他便確認密室被搬空。

知道密室開啟機關,有瞬間搬空密室能力的,只有一個人。

“張承端,你個狗日的。”

張承起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身後腳步聲傳來,顯然攻擊張家的華夏修行者沒受到什麼阻擋,已經接近內院。

為今之計,除了跑路還能幹嘛!

張承起縱身躍起,足尖在屋簷上一踩,幾個起落,便穿內院幾重屋脊,躍過一條大街,朝縣城西面的神道社跑去。

栃木神道社不算有名,規模也不大。

但張承起知道,因為不死火山爆發,陰陽寮天一大師目前暫居栃木,指揮陰陽寮弟子嚴防妖獸。

栃木神社就是指揮所。

與此同時,張承端正慢慢在街上走著,穿著普通。

此時無論誰見他都會認為只是路人。

就連張家,知道他會易容術的人也沒幾個。

華夏為了消滅瀛臺張家,竟然派出了這麼多結丹期殺手。

張承端心生悔意。

早知如此,他哪敢摻和兩地間政治軍事鬥爭,更不會與域外國家勾結。

栃木的街道總給人一種安寧平靜感覺。

即使東京都遭到轟炸,京都圈這個小縣城受到的影響似乎並沒那麼大。

好容易找了個風水寶地,可惜又得離開了。

張承端心裡嘆著氣,抬頭看向前方,停下了腳步。

來往的人流中,一個背黑色鱗皮揹包穿著休閒的年輕男子,手裡拿了支烤串津津有味啃食。

這個人看上去和來栃木旅遊的遊客沒啥區別。

然而,現在這種世道,怎麼可能有出門旅遊心思的人。

張承端嘴角勾起苦笑,對年輕人說道:“你放過我,我可以送你二十瓶包括靈元丹在內的丹藥。”

年輕人慢慢悠悠吃完烤串,把竹籤遠遠投進垃圾箱,拿出一張餐巾紙擦拭著沾在嘴唇上的油,完全沒把一代天師放眼裡。

張承端感覺被人無視,冷冷道:“你不過結丹圓滿,真認為能留下本座。”

“本座!”

丁白嘲笑著他的自稱,“一群不肖子而已。”

張承端色厲內荏的警告他:“我是結丹期大圓滿,你未必是我對手。”

丁白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