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江湖一直流傳著崑崙、蜀山的傳說。

無風不起浪,傳說也有事實為基礎,比如崑崙草木為陣,蜀山劍修犀利。

路鎮南似乎能感受到倒掛空中同伴們垂死掙扎的痛苦。

他再也受不了,近乎哀求說道:“在下不知重玄宗受貴宗保護,多有冒犯,還望仙師高抬貴手。”

丁白說道:“你們售賣脫胎換骨丹獲利,考慮過別人嗎?”

路鎮南眼中殺意閃動:“你是不打算放我們離開?”

丁白冷笑:“廢話留到軍方那裡再說。”

路鎮南悍然出手。

這次祭出了他的本命法寶,五嶽獨尊法印。

巴掌大的金印祭出瞬間變大了數十倍,篆刻的五嶽獨尊印文彷彿變成活物,彎彎曲曲的筆畫如同一條條繩索,在他四周凝聚出一份模糊氣象,類似神靈坐鎮小天地。

威壓排山倒海。

丁白嘴角扯了扯,索性閉上了眼睛。

剎那間。

兩人之間無數道又細又窄的銀芒一閃而過。

每道銀芒閃現的地方,都是空間屏障薄弱之處,同樣是路鎮南身上防禦最薄弱的地方。

丁白的劍回到了竹杖中,好像從沒有拔出來過。

時間彷彿靜止。

晨霧未散,看起來像鋪在地上的薄紗。

巨大如磨盤的法印懸停上空,紋絲不動。

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路鎮南手腕、腳踝正在滲血……

他眼眸裡面流露著惶恐,深入骨髓的害怕,彷彿在後悔來到這裡。

他確實後悔。

丁白的劍不但切斷了他的手腳經絡,劍意似乎還精準的將陰神牢牢釘在了肉身上,動彈不得分毫。

另一邊。

戰鬥也分出了勝負。

晉讓渾身是血,臉朝地趴在地上,利凱的一隻腳踩著他的後背。

利凱臉上並沒有勝利者表情。

不是不想得瑟。

主要是丁白剛剛那一劍實在過於驚人。

一劍破萬法。

不是飛劍,勝似飛劍。

……

山下縣城,十幾輛軍車組成的車隊停在公路邊,荷槍實彈的軍人,封鎖了前後兩公里範圍所有道路。

幾十名頭上套著黑色頭套,雙手銬在身後的壯漢,在一群蒙面軍人的押送下,登上一輛輛軍車。

還有兩名躺在擔架上抬出來的。

前來負責接收的是西南戰區特殊作戰旅,旅長常江。

丁白之所以沒殺這些人,主要還是想借軍方的力量,徹底打掉諸如天道盟之流,趁亂大肆收斂錢財,不顧他人死活的組織。

天道盟只是開始。

常江把手裡的軍用衛星電話遞給丁白。

“首長和你通話。”

丁白接過來放在耳朵邊。

電話裡面傳來的卻是寧老爺子的大嗓門。

“老爺子有什麼吩咐?”他問。

“什麼吩咐,老頭子覥著臉向你求個情。”

求情!

丁白馬上就猜到他接下來準備說的話,果斷說道:“公事請老爺子換個場合。”

寧老爺子沒有因為拒絕而生氣,耐心說道:“昨晚到現在,全國軍方行動已全面展開,除了西南,北方,東南,中原各個一二線城市也有多個售賣妖獸骨肉口服制品的黑窩點被端……觸目驚心,不容樂觀……”

丁白沒有說話。

“很多非修行者參與了這場狂歡,其中不乏權貴豪門……”寧老爺子繼續說道。

“他們怎麼可能會煉丹?”丁白忍不住問道。

“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