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冢無法開啟,不知道里面究竟存放著什麼樣的物件。

只不過劍冢與體內劍竅似乎有某種玄妙的聯絡。

隱約能感覺到劍冢內劍意磅礴,或多或少與劍竅相通互聯。

如此一來,豈不只要劍冢在手,等於多出一個劍竅氣海。

丁白對此相當滿意。

打算出去再找慕然問問如何開啟劍冢的問題。

現而今眼目下,解決文卿才是正題。

夜,有雨。

來得快去得也快。

雨聲漸歇。

稀疏的雨滴聲中,響起了密集的沙沙聲,像隔壁鄰居用簸箕篩黃豆。

禁地綠洲內哪來鄰居。

丁白拿起靠在榻邊竹杖,不緊不慢開門出去。

他和張經維住一樓,走出去就是草地。

夜空滿是積雨雲,下面朵朵浮雲飄來蕩去。

張經維也走了出來,似乎也感覺到了夜色下的不安。

“獸潮?”

丁白笑了笑,回了一句:“我第一次來,哪有經驗?”

張經維招呼師弟師妹出門。

真遇上獸潮,死命抵抗是不明智之舉,最好的辦法就是迅速撤離。

等所有離開小樓,張經維將小樓收回,裝進口袋。

浮雲突然翻滾起來。

隨著一陣淒厲的鳴叫,上空響起令人頭皮發麻的密集振翅聲。

成千上萬的飛鳥俯衝而來。

“快跑。”

張經維大聲招呼著,拉了下丁白的胳膊,卻沒能拉動,身體已轉了過去,拔腿狂奔。

丁白也在跑。

不過刻意避開了他們離開的方向,手中竹杖揮舞著一個碧綠光圈。

竹杖無鋒。

在他手上恰似利劍。

數不清的飛鳥簌簌落下。

折翼斷肢,羽毛紛飛。

四面八方又有陸地妖獸包圍過來。

……

一路狂奔,衝上斷金山的張經維,直到身後完全沒有了妖獸這才停下。

繆巖青和袁燃靈很快跟了過來。

大家想到一塊去了。

這種情況下,劍意威壓強大的斷金山無疑是最安全的。

妖獸不會跑來這種地方自討沒趣。

“白哥哥怎麼沒來?”

袁燃靈失聲叫了起來。

贈送丹藥之後,她對丁白印象極佳,稱呼也從道友變成了白哥哥。

“丁白修為比我們高得多,是不是主動幫我們斷後。”

張經維對丁白的印象也相當不錯。

他本來就是樂於助人的性格,也喜歡結交朋友。

“應該是,相信以他的能力,不會出什麼意外。”

袁燃靈咬著下嘴唇:“萬一……我們是不是能接應一下。”

張經維沉默片刻,跺了跺腳,“保持警惕,慢慢往回走,一旦發現獸群,大家趕緊掉頭往斷金山上跑。”

……

丁白並不完全信任孫翼。

沒看到對方實際表現前,給予過高信任,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但這也是對付文卿的最佳機會。

絕不能讓北武宗的舊事重演。

文卿必須死。

只有死人才不會報復。

他也慶幸自己把無葬留給了張同。

如果真讓文卿拿回無葬,今晚這一仗,面對一個生死無所畏懼的劍修,誰勝誰負真的很難肯定。

竹杖掃過,天上下起了暴雨。

又腥又黏。

血雨。

飛禽走獸成片倒下,體內生